葉浩軒的眸子一片閃亮,他看著鳳傾顏,點了點頭。隨即輕聲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而我覺得,我也有必要告訴你。”他微微斂了斂眸,接著道:“你可還記得兩軍交戰時,你曾在一個山洞中中過mi藥嗎?”他輕聲問道,抬眸看著鳳傾顏。
鳳傾顏一怔,她怎麼會忘記那次,不過現在她知道,
葉浩軒自是從鳳傾顏的眼神中看出了這些,他沉聲道:“那次本想將你擄走,可是沒想到雲無雙突然出現,救了你。而我逃走之際,竟突然發現了在那山洞附近的泉偉澤,想來他也是去尋你的。”他頓了頓,一雙黑眸似乎變得愈發的黑了。
“所以我便擒了他,可是沒有想到,白錦城竟突然改變了計劃,讓我易容成泉偉澤,而泉偉澤則被他投進了河裏,下落不明……”
說道這裏,他沒有在說下去,室內突然變得很是安靜。
過了許久,鳳傾顏開口道:“可是我有一事不明。即便你辦成泉偉澤的樣子,可是你們兩人的生活習慣完全不同,難道就不怕別人起疑?”
葉浩軒眸子又沉了沉,聲音也變得暗啞了幾分,“因為靖琪和泉偉澤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對於他的生活習性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對啊,還有白靖琪,可是……
“其實靖琪這兩年和白錦城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可以說是少之又少,直到有了你的消息,他才回來,待在白錦城的身邊,想要暗中助你,可是白錦城用你的安危要挾他,讓他說出泉偉澤的習性,他不得已。後來,便是你中毒,他千方百計偷到了毒藥,給你解了毒,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白錦城竟是已經料到他會偷解藥,竟在解藥裏做了手腳,所以即便你解了半步醉的毒,卻又中了一種更為厲害的毒藥——骨魅,而當白靖琪知道了真相,他就被白錦城囚了起來,後來不知為何,連泉誌澤竟也被囚了。”
葉浩軒的一番話著實讓鳳傾顏有些吃驚,但是同時她也終於明了了一件事。
原來那夜掩住她眸子的人,竟是白靖琪,而他,卻是真真來給她送解藥的。
一時之間,她的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久久無法平靜。
時至今日,她仍然記得那隻大手,還有他身上那濃濃的傷感以及那莫名的熟悉感。
也許她能夠想到是他的,隻是她自己沒有去想,或者說是不敢去想。
過了這麼久,她對他的怨恨早已經沒有了。
是啊,經曆了這麼多,那些怨又算得了什麼?
也許,他還是她當初的琪哥哥,隻是他們卻再也無法回到當初。
室內銀光閃閃,似是碎了一地的銀瓶。安靜再一次在屋內流動,圍繞著沉默的兩人。
鳳傾顏一直垂著眸,隻看見她那反著月光的長睫和睫毛下投下的扇形的陰影。
月亮悄然移動,悄悄鑽入了雲層。
良久,鳳傾顏抬起眸,誠然一笑,道:“謝謝你。”她說得很真誠,沒有半點的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