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酒店。
相同的地點,相同的人,卻已不似當初的心情。再次坐在這裏的時候,誰都已經經曆了那麼多的過往,一時之間,大家都想著自己的心事,誰也沒有說話。
梅若看看這個,望望那個,更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胡藝一下端起酒杯,高聲說:“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喝過這一杯,我們就當揭過這一頁了,大家不必如此,有機會還是可以在一起合作!請吧!”
大家互相看了看,紛紛舉起酒杯:“請!請!”
梅若吐吐舌頭,小聲說:“真壓抑死人!”
蕭楚說:“不要亂說話――酒杯給我。”
梅若高興起來:“還是楚哥哥好!”
她一邊將酒杯遞給蕭楚,一邊問:“楚哥哥,拍完這部戲,你有什麼打算嗎?”
蕭楚舉杯的手頓了頓,還是喝了下去,說:“沒有想過。”
梅若“哦”了一聲,又歎口氣:“我拍完這部戲,就得回學校報到了,說實話,真舍不得大夥呢!尤其是楚哥哥你!”
蕭楚心裏一震:舍不得我?!還會有人舍不得我嗎?他轉過頭去看梅若,那曾經似曾相識的感覺啊!他看著看著,有些失神。
梅若看他兩眼發直,便早手在眼前晃晃:“楚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醉了?“
陳露露早在一旁看了他們兩個很久了,看到這個情景,便笑起來:“梅若說哪裏話?蕭楚才喝兩杯,怎麼會醉?隻不過,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大家轟堂大笑,化妝師也打趣地說:“對啊!誰叫剛才有人說,舍不得某人呢!”
梅若一下紅了臉:她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讓人給聽了去,她偷偷瞄了蕭楚一眼,卻見蕭楚沒有什麼反應,她心裏有一種異樣的失落感一閃而過。
這一下,氣氛倒輕鬆不少。大家開始三三兩兩地喝著,交談著。而蕭楚,來者不拒,隻要有人要同他喝酒,他都一飲而盡,不大會兒功夫,他已經喝了不少了,縱然是海量,也會醉得吧?
梅若越看越心驚:原來、原來酒也可以......嗯......可以這樣喝的嗎?她幾次試圖勸蕭楚適可而止,哪料蕭楚反倒有些粗暴地推開她,依然喝得很嚇人。大家也都有些奇怪:蕭楚今天怎麼會如此失態?
不過,奇怪歸奇怪,卻誰都不肯上前去勸說。等到大夥兒酒足飯飽,起身離席時,蕭楚已醉得站不起身了,連呼出來的氣,都有一股濃烈的酒精味兒。
胡藝看著他,皺眉:“這小子怎麼喝成這樣?這可怎麼好?”
陳露露心中一動,笑著走過來:“導演,我開車來的,我送蕭楚回去吧。”
胡藝略一遲疑:“這......不大好吧?他醉得這麼厲害,會給你添麻煩的。”
陳露露說:“沒事兒,導演,我喝醉的時候,他都會送我,現在他醉了,我也得送他,這叫兩不相欠。”
胡藝也笑了:“那好吧。”
他們把蕭楚扶上車,陳露露便緩緩發動車子,開走了。
梅若本不想讓陳露露送蕭楚,但她也找不到理由拒絕,隻好氣呼呼地看著車子開遠,胡藝卻沒看到梅若的表情,說:“忘了讓露露也捎帶著你了!算了,我送你回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