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那頭點的跟個啄木鳥似的,就是為了得到一手消息,好讓她那大喇叭四處廣播。
鍾小惠衝她勾勾手,那女趕快湊到她身邊,就差1厘米就把耳朵貼到了鍾小惠的嘴邊,鍾小惠一臉嫌棄的模樣,用手把她的腦袋推開,讓她離自己遠些。
“其實,貝經理叫我進去是想詢問誰的嘴巴像個喇叭,把她的事情都外擴了。你知道我這個人不會說謊。所以……”鍾小惠看著她緊張的神情,故意掉足了她的胃口,誰讓這廝沒事來煩她。
“所以什麼?”那女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拳頭緊握,額頭的汗一個勁地往外冒,怕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所以,我說不知道”鍾小惠看著她那膽小如鼠,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不忍在拿她開涮。
那女腿軟地一屁股又坐到了椅子上,拍拍胸脯,“嚇死我了,臭小惠,你都快把我嚇死了。”
“你再來煩我,我怕我下次嘴不會這麼牢。”鍾小惠警告道。
“姑奶奶,算我怕你了。你高抬貴手,我現在馬上立刻走。”那速度好像鍾小惠得了什麼瘟疫,唯之避恐不及,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這就是你說的非常手段?”離鍾小惠最近的同事寫了張紙條,遞給她。
鍾小惠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瀟瀟灑灑寫了幾個大字,“孺子可教也,聰明。”
“你和鍾小惠到底是什麼關係?”寧恒宇一回到公司,便迫不及待地找他來興師問罪。
聽到他的話,上官千晉從公文中抬起頭來,“怎麼個意思?”讓他出去談個合同,談到下班的時間才回來。一回來,就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話。
“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意思。”以他的聰明才智,他怎麼會抓不住話的重點。
看著他這麼執著,上官千晉索性把鋼筆放到了桌子上,背往後靠了靠,借此讓自己更舒服些,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是真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他從小在國外呆著,上官千晉自然明了他的漢語很差,幹脆和他玩起了文字遊戲,想要試探一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如果你和她隻是普通關係,你怎麼會把你那房子借給她?”寧恒宇逞一時嘴快把話說了出來,便馬上後悔。
看著上官千晉那一臉考究的臉,他就知道他又上了他的當。
寧恒宇心裏不斷地罵自己是豬頭,“人家給你挖個坑,你又傻不拉幾地往裏跳。”
上官千晉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去過了?”
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他和惠沒有其他人了。他相信惠不會無聊到和他說這事。況且,他們根本就不熟,不可能有交集。
“現在問題的重點不是我怎麼知道的?而是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寧恒宇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不撞個頭破血流就不會回頭。
“在我看來,重點就是你怎麼知道的。這樣我才好考慮要不要告訴你。”上官千晉拋出誘惑條件。
寧恒宇輕描淡寫地說道:“我隻是碰巧知道的而已。”
“你的巧合我怎麼覺得這麼刻意?那房子在北邊,你談合同的公司在南邊。根本就是兩個南轅北轍的方向,你說你的這個碰巧有幾分的可信度?”上官千晉用手摩挲著下巴,明顯對他說的話表示懷疑。
聽著他頭頭是道的分析,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寧恒宇頭皮直發麻,本來是想將他一軍,結果反被他將一軍。
反正,往往要想達到目的,總是要付出些代價,“好啦,我在街上碰到齊睿兒,然後把她送回家,就無意中得知了這件事情。”
“你可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上官千晉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好像要從他的表情中找出些蛛絲馬跡。
寧恒宇盡量表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虛地說道:“難道我就不能有同情心泛濫的時候,難道我就不能有樂善好施的義舉?”
“當然可以啊,但你也用不著這麼激動吧。不過,不知道齊睿兒幸運,還是你願意把這份幸運給她?”看來,他的春天快要來了。
“我哪有激動,不過,你可否解釋你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別欺負我中文不好。”上官千晉那繞口令的話快要把他弄瘋了。
“自己慢慢揣測,這就是中國語言的博大精深,什麼話都說得那麼直白就沒有什麼意思。”上官千晉搖搖頭,笑著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