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讓您久等了。”鍾小惠用手又壓壓了帽簷,整張臉幾乎用頭發遮擋住了,又刻意壓低了聲音。現在她還沒有把握薑董看到她的廬山真麵目,是否會轉身離開。
薑董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詭異的女人,回頭張望了四周,沒有看到貝斯諾的身影,“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找的就是你,是我讓貝斯諾約的你。”鍾小惠始終低垂著頭。
薑董突然之間恍然大悟,似乎有些明白。如果他沒有搞錯,那他麵前這個女人恐怕是那個婊子的姐妹,現在報道地如火如荼的那個女人-鍾小惠。薑董雙手環胸,試探性地說道:“向小姐,你的名聲現在可是名噪一時,A市的炙手可熱的女明星都沒有遇到過像你這樣的待遇。以後,你要想在娛樂圈發展,必定會大紅大紫。”
既然都被認出來了,索性大大方方地把棒球帽摘下,放到桌角一處,鍾小惠沒有理會他的諷刺,發揮良好的教養,笑容可掬地說道:“薑董,事實怎麼樣,恐怕您清楚吧。您要是在乎薑浩宇的幸福勝過門第之見,恐怕我還沒有這機會能上電視,成為眾人的焦點,茶餘飯後揶揄的對象。”
“你還真是伶牙俐齒……”薑董一臉嫌棄地說道:“果然是物以類聚,怎麼可能指望當過婊子的人交的朋友能有什麼水準。”
鍾小惠始終保持著優雅的姿態,不動聲色地聽著薑董的話。她倒要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不堪入耳的話。
鍾小惠那始終不變的笑容刺傷了薑董的眼睛,好像是嘲笑他是個跳梁小醜在唱著獨角戲。薑董心裏冷哼道:“我一定要摘下你的麵具,我倒要看看你的道行有多深,你還真沉著道什麼時候。”
薑董不客氣地說道:“向小姐,現在,跟我兒子,跟上官千晉,都傳出了緋聞。你是想利用這緋聞,引起他們的注意。想要一躍龍門,飛上枝頭變鳳凰。我猜,你現在恐怕跟貝斯諾的關係非同一般吧。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能讓貝斯諾乖乖聽話。貝斯諾那放蕩不羈勁,連貝董拿他都沒有辦法,居然對你這個女人言聽計從。我想讓男人乖乖聽話的辦法恐怕隻有一個,那就是床上功夫了得。不知道,向小姐,是使出了多少手段把他勾引上床的。從這一點看,你和辛葉戎,還真是一路貨色。”
薑董語畢,鍾小惠的掌聲瞬間響起,“薑董,我看您有當編劇的潛質。怎麼說,薑董,您也是名門望族,出身高貴。想必您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說話比糞坑裏的糞還要臭。”鍾小惠語氣平靜,始終麵帶微笑。
鍾小惠的話徹底激怒了薑董,薑董的聲音陡然拔高,“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目無尊長的下賤女人。”
“薑董,你說話還真是客氣。如果從你嘴裏說出什麼蕩婦,水性楊花這樣的字眼我倒是不奇怪。”他叫榮榮婊子的時候,叫的那麼自然,她怎麼可能指望他能對她說話那麼客氣。鍾小惠冷笑道:“以薑董這有身份的人,如果不是貝斯諾約你,恐怕我就是跪在你麵前求你見我,你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想他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被一個黃毛小丫頭說得麵紅耳赤,羞辱地一愣一愣的。薑董毫不客氣地諷刺道:“向小姐,我可不想像你這麼閑來無事。你隻要沒錢的時候,多勾引幾個男人就有大把的鈔票扔到你跟前。和你們這種女人多待一秒,就會長滿晦氣。向小姐,恕我無福消受,先告辭了。”
“這個可以讓薑董忍受和我待在一個空間裏,耐著性子聽我說幾句話了吧……”
鍾小惠從包裏掏出股權讓渡書扔到桌子上,這份股權讓渡書成功地阻止了薑董欲要離去的身影……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貝氏股份的擁有者是辛葉戎。”鍾小惠忽略掉他眼底的鎮驚,沒有解釋太多這份股權讓渡書得來的緣由。現在,鍾小惠最關心地是否能用這份股份收買薑董的心。
薑董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不知道她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
“薑董,明人不說暗話,想您那麼英明,怎麼可能會猜不到我的企圖。”
“向小姐,是想讓我接受那個婊子。貝氏的股份的確是一份很大的誘惑,但是,上流社會在乎的是臉麵,聲譽。名譽這東西靠得是口碑,落人口舌,哪怕有再多的錢也買不回。向小姐,我想你能聽明白我的意思……”
還真是個老狐狸,打得如意算盤還真是響。鍾小惠讚同地說道:“薑董,說得的確再理。我本來就沒有打算用這個股份做多少文章。薑董,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怎麼會把這點小利益放在眼裏。我想,這貝氏5%的股份,足夠榮榮享盡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