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放手吧,不要再那麼執著。放你自己自由,也放鍾小惠和謙一條生路。成全他們,讓謙和鍾小惠真真正正地在一起,讓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阻撓,沒有任何顧及。這樣,我想你會過得更開心些。”即使鍾小惠死了,謙知道諾退出,心裏多少會有些安慰吧。
“你替我向謙和所有的人都說聲對不起。我沒有勇氣去見他們……”貝斯諾提起行李袋,對著寧恒宇說道:“再見……”
“你要去哪裏?”寧恒宇焦急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想要去找一個能讓我的心平靜下來的地方。這個地方,在哪裏我也不知道。”寧恒宇看著他的背影說道:“諾,我覺得鍾小惠不像是那麼輕易死掉的人。”
“嗯,我也這樣覺得。”貝斯諾轉過身,回頭說道:“不管結果怎樣,都不要和我再說她的事情。”
手機鈴聲在這空蕩蕩的別墅裏響了起來,寧恒宇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按通接聽鍵。
“薑總,我們在高速口找到了那輛帶走向小姐的車了。”
“真的?我馬上趕過去”寧恒宇興奮地說道。
“寧總,隻有一輛空車,沒有發現向小姐的蹤跡”
“不要跟歐總說這件事情,你們繼續追蹤下去……”寧恒宇無力地掛斷電話,其實說與不說,結果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難怪謙和諾想要逃避,潛意識裏,他也不願意承認鍾小惠死了。
其實,他們心裏都明白,鍾小惠是凶多吉少。不想聽,不想問,能做的就是隻有逃避,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罷了。可是,逃避,就能當事情沒有發生過麼……
寧恒宇走在雪地上,腳踩出咯吱咯吱響的聲音,像是發泄般,飛速地跑了起來,跑累了,往雪地上一趟,雪的涼透過衣服密室地貼著他的肌膚,身體的冷遠遠不及心的冷。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寧恒宇不斷地反複地自問著。
終於,寧恒宇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幹媽,你們趕緊回國吧。謙遇到了些麻煩……”
辛葉戎鼓鼓掌,硬擠出一抹笑容,“浩宇,你好棒,博學多才,見識多廣,連這麼冷門的知識你都知道。”
薑浩宇用手捏捏她的臉,“真該拿個鏡子給你照照,你剛才笑得比哭得還難看。我怎麼覺得你那些褒獎的詞不是在讚美我,而是在敷衍我。榮榮,你到底怎麼了?”
辛葉戎捂著自己的胸口,“我感覺這裏一直堵得慌,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似的。你說,是不是惠出什麼事情了?不行,我要給她打個電話……”
辛葉戎才說要從包裏拿出手機,薑浩宇按住她的手,“沒準人家和謙正在如膠似漆呢,你不要一個電話過去,打擾了人家的甜蜜。”
“不是……”
薑浩宇安慰道:“好啦,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放輕鬆,估計是你要去見我爸媽,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才會想東想西的。”
一提到薑董和薑夫人,辛葉戎又緊張兮兮地問道:“你看我的衣著得不得體?看我的妝化得濃不濃?看我的頭發有沒有亂?”辛葉戎對著後視鏡左照照右照照,“我覺得我的妝好像有點太濃了,我是不是應該化淡一些?他們老人好像不大喜歡太濃的妝。”
“榮榮,你聽我的說,你的衣服簡單大方,妝容淡雅清新,頭發梳得工工整整。你現在美得簡直是秀色可餐,要不是現在開車,我就直接撲過去了。”薑浩宇拉過她的手,十指緊握,緊緊纏繞,“榮榮,不要那麼緊張,凡事都有我在。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麵對。來,跟我一起做,深呼吸,吸氣,吐氣……”
辛葉戎照葫蘆畫瓢地學者薑浩宇的動作,深深的呼吸,深深的吐氣。
薑浩宇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好多了?我每次緊張的時候都這樣做,做完之後,我就沒有那麼緊張了。”
辛葉戎吃驚地問道:“你還會有緊張的時候?我看你一直冷靜自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麵不改色,猶如泰山壓頂的氣魄”
“我又不是什麼神人,怎麼可能會沒有緊張的時候?我隻是會比較掩飾,不輕易把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薑浩宇神秘地說道:“你知道我一般什麼時候最緊張麼?”
辛葉戎搖搖頭,“不知道。”
“每次,開股東大會的時候是我最緊張的時候,麵對那些老家夥,每次都疲於應對。這些老家夥總是倚老賣老,總是說自己是公司的元老,總是對我的做派指指點點。因為顧及公司,我每次都憋屈地忍氣吞聲。我怕我一時忍不住,衝動地做出什麼被他們抓住把柄的事情。所以,一開股東大會我就深呼吸再深呼吸。”薑浩宇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繼續說道:“你還記得那次你和鍾小惠來公司麵試的時候,你們還真是有大鬧天宮的氣魄,那雙簧唱的真是精彩。每次想到這件事,我都會拍手稱快,忍不住大笑起來,想想都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