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幾日,糖奶糖爺得知文強自己去做康複手術,也趕去接文強出院。
在收拾東西的時候,文強問糖奶麗玲可有過去探望,糖奶搖了搖頭說:“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來看了,之前你忙著,我也就沒說,現在你既然問了,我倒是得說說,也不知道是忙還是什麼,麗玲已經很久沒過來了,打電話過去總說忙,可是你說再忙也有個頭不是?沒過來也就算了,按約定每月的生活費也沒給了。雖說我們不差這點糖的生活費,但總歸是你一個做母親應該知道做的事情。可是連這點,她也都能忘記,我實在不知道是不是我老太婆了,都看不懂年輕人的事情了。”說完,歎了口氣。
文強也沒多想,隻是心裏有種莫名的滋味,一時也說不上來。
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文強公司的業務倒是被麗玲打理得有些冷清。餐廳在阿胖的打理下已經有了出色的表現,收入越來越豐厚。
隨著外貿企業的逐年增加,加上東南亞的經濟複蘇,很多周邊國家的企業憑借更低的人工成本和原材料優勢不斷地和文強的公司競爭壓價。
為了保留客服群和訂單量,文強決定重新回到公司,看下最近的業務情況,是否有受到影響,卻發現自己辦公電腦裏的很多核心客戶資料和核心訂單資料都被上了密碼。
文強找來負責這些客戶的業務主管,卻推脫各種借口。文強生疑。
直到麗玲晚上和國外的客戶吃完飯回到家,見文強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地看著報紙,連招呼都不帶打一個,麗玲才進去衝了個澡,嬌滴滴地坐在文強邊上問:“怎麼啦!遇到什麼事了還是哪裏不舒服,都沒空理我呀!”
文強一把推開了正欲靠過來的麗玲,甩了甩手說:“你不是大忙人嘛,今天怎麼那麼早回來。”
說著也沒抬起頭看麗玲一眼。
眼看著文強陰陽怪調,不對勁,麗玲估摸著是不是今天他去公司發現了什麼。
於是從包裏掏出一個筆記本和文件夾,直接推到文強麵前說:“我和你有什麼好不能說的,我們是夫妻呀,隻不過現在業務員流失率也挺高的,最近很多小公司作坊模仿我們的模式,挖我們的員工,把我們的客戶群轉移了不少出去。所以我才設置了密碼,以防止一些核心信息泄露出去。重要的客戶大部分還是得自己人把控才行。否則一旦流失不僅會減少訂單,還會形成競爭,她們攤子小,我們畢竟還有工廠,攤子大了些,成本也高,所以考慮到這樣才著急先設置了。你看你,也才恢複沒多久,就關心起公司的事情來了,你的腿傷還是要好好調養,公司的事情你放心,交給我!”說罷,在文強的額頭上還給了個大大的吻。
文強被這流暢的解釋和貼心的考慮給隨即滅了不滿。之前的所有懷疑和猜測都被溫柔鄉給掩埋了,原本還墊吧著阿胖的一席話,在麗玲的“體貼”之下,他也忘了個一幹二淨。
隻是,麗玲的包裏,隱隱露出了一個紅色文件夾的角。
等到文強沉沉地睡去,麗玲才從包裏翻出紅色文件夾,看完文件夾後,麗玲感到前所未有的壓抑……
思慮再三,本想一並毀了這個紅色文件夾,但又怕文強才剛剛生疑,萬一被發現了一些紙屑,被查出一些什麼不好的結果,那就真的悲劇了,如果以後有什麼不測,萬一要和文強爭取,也是一個重要的砝碼。在商場征戰的這些年,麗玲漸漸地學會了自我保護,多了幾分沉穩與周全。
想來想去,麗玲決定先把這個重要的文件夾放入書房一個偏僻的小抽屜,裏三層,外三層的鎖上,臨了還在上麵放了一些不起眼的發票,再添上幾根頭發,把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鋪在上麵,才關上抽屜,關燈離開了書房。
有一段時間,麗玲都慫恿文強去國外看看。
是啊,都這把年紀了,也沒有去國外實地考察一些項目著實不應該。現在競爭環境很嚴峻,搶單,跳單,除了本國的公司競爭,還有周圍小國家的小作坊的低價競爭,以及發達國家的一些新產品,創意產業在不斷衝擊文強公司的訂單銷量。
沒多久,文強恢複後,馬上去往國外轉了一圈,發現了公司的許多不足,也挖掘了一些新興的樣式準備帶回來開發,卻聽說曦宇在香港的學業並不理想,有段時間還和同學老師起了衝突。
麗玲見文強回國,詢問了具體的細節之後,兩人正準備去公司開會,卻接到香港那邊麗玲幹媽打來的電話,說是曦宇最近這段時間情緒很不穩定,老是和班主任起衝突,還把尿撒在了班主任的車帽裏,各種惡作劇,需要他們來協助管理下。
聽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文強簡直不敢相信曦宇會有如此大的改變。是什麼原因讓一個挺優秀的孩子有這麼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