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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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天雪地裏兜圈的陳依感冒了,伴隨著低燒,她請了假,在白祁家睡了三天,受到了他全方位的照顧,他親自煮白粥,一口口喂她,他幫她洗澡,還耐心地為她吹幹頭發,無論白天,還是夜裏,他就坐在床邊用電腦處理工作,對她幾乎是寸步不離了。

其實第三天時,她感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是白祁不準許她活動,她也樂在其中,所以又在床上墨跡了一天,人體很有趣,她枕著白祁的胳膊睡久了,竟覺得他是自己的另一層皮膚,兩個人之間已經近到沒有距離,融為一體就是這個感覺吧,她最初會問他,“我枕久了你會麻麼?”

他會把她企圖離開的腦袋給撥回來,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老實呆著。”

白祁也習慣了床上有陳依,就像她從未離開過,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時會伸手摸一摸她,然後攬進懷裏,當陳依起身去上洗手間再回來,能看見他無意識地展開了一條胳膊,似乎在說,“您的VIP座位已經準備好了。”

很幸福,她聞著白祁脖子處的洗發水氣味,睡得很安穩,就好像倆人是一對年邁的老夫老妻,可能所謂美滿婚姻就是這樣的感覺吧,她開始相信,即使不結婚,白祁也可以給她一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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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白祁終於不能再呆在家裏了,他出門去與客戶見麵之前,還再三叮囑陳依不要折騰,好好養病,他為陳依因為自己而生病這件事兒,既感到虧欠,又有隱藏不住的得意,陳依注意到了,她愈是表現出為他抓狂失態的樣子,他愈是感到滿足。

白祁很奇怪,有時他希望對她一切盡在掌握,但有時又喜歡她充滿主見奮起反抗的樣子,可能這就是雙子座的人吧,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麼,隻是每一時刻要的不一樣而已,無妨,陳依知道他愛她就夠了。

白糖結束了直播,從屋裏走出來就看見陳依在廚房忙碌,她討好地笑道,“老陳,燒退了?”

陳依白她一眼,心裏還記恨她間接導致白祁與她分手——最後那個誤會也沒能解開——白祁急到主動說出來,他看見陳依和遲諾約會,她才明白他為什麼動怒,又不能“出賣”白糖,隻好解釋說,當時遲諾找她有急事,因為顧慮白祁不喜歡她與男性朋友見麵,才不得不撒了個謊,但她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才勉強把白祁給哄好了。

“你們和好了就行,咱們不在意過程,結果是好的就很棒棒了,是吧?再說了,我也算有功勞。”白糖乖巧地挽起袖子,主動幫忙洗菜,同時還不忘為自己邀功,“要不是我導了這一場大戲,你們倆可能就從此天涯是路人了,經過這一折騰,你跟我哥更相愛了不是?可能我就是神仙賜給你們的考驗吧。”

陳依的手接住水龍頭下的水珠子,就揚起來朝白糖的臉上甩,不滿地說,“我還是反對你跟向遠歌談戀愛,勸你主動向你哥哥交代。”

白糖躲開飛來的水珠,不屑地說:“我這麼大個人了,跟誰談戀愛還得打報告,不至於吧?我又不是要填高考誌願。”

“有時候,你挑選的戀愛對象,比挑大學還更要嚴肅去對待。”陳依拿出碗碟擺好,開始在案板上切菜,邊頭也不抬地說,“你這麼大個人了,也一定聽說了許多女生被人渣毀掉的故事,如果你沒聽過,現在我給你說,能說三天三夜。要麼你去打開網頁,隨便刷刷一周的社會新聞,你也能看見。”

白糖擦幹淨手上的水,站在一邊不動了,她嘴角一咧,輕笑著說話時那表情和她哥哥如出一轍,“行了,說得好像我就要領證了似的,跟一個帥哥談個戀愛而已,不至於就這麼定終生了,可能我跟他在一起時間還沒有大學四年長呢。”

陳依奇怪了,“什麼意思,我以為你對他是真愛?”

白糖更是覺得好笑,攤開手說,“大姐,我才多大一個人啊,這麼年輕就決定誰是真愛,有點兒太著急了吧?你這都快三十了,才發現我哥是你真愛呢。”說罷,她又換下了輕浮表情,一臉很認真地說,“但是,我有句講句啊,現在我對他還真的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