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魯獨自一人到市場上轉了一圈,便從人牙子手上買了兩個小姑娘還有兩個媳婦子一並帶回來了,四人進門的時候花荷又剛好是在院中洗娃娃的尿墊,說來也是奇怪,每次何魯回來都看到花荷端在那洗衣裳。一個媳婦子是個有眼色的,看到買她的老爺看著那個洗衣裳的女子一臉的疼惜,便走了過去接過花荷手中的洗了一半的尿墊道:“夫人,讓奴婢來了。”
花荷愣愣的說不出許,這怎麼叫上夫人了,她想掄過來但是卻被何魯製止了:“花荷,這是我剛買回來的丫鬟和婆子,以後家事就讓她們做吧,你去收拾收拾,順便回一下娘家那邊,過兩個我們就去都城了。以後你就跟著我享福。”
何魯的話不輕不重,卻很溫暖,花荷的眼圈紅了,她低著頭不敢看何魯,生怕自己不爭氣眼淚滴落下來掃了何魯的興。
剩餘的兩人小姑娘和一個媳婦子聽到何魯這般說紛紛對花荷行了個禮叫道:“夫人好。”
花荷手足無措的愣在那結巴了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我不是夫人,夫人在屋裏呢。”
何魯走到花荷的跟著握著她的手摸了摸,花荷的手有點冰冷,手掌有點粗,想來是幹重活幹多的原故,自己娶了她回來沒讓她過過一天好日子,而且她跟守活寡沒有什麼區別,因為他與她隻有過一次的夫妻之親。
“花荷,你是二夫人,我們家沒有小妾,你以後不必如此。”何魯的語氣很是柔順,就像是一縷暖和的風吹過花荷的心,強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滴落了下來,花荷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用手去擦拭,但還是被何魯掄先了一步:“以後不許哭了,你是二夫人,在下人麵前這般失態不好,你帶她們認認,我去看看閨女。”
何魯放開花荷,走了兩步又倒回來眼睛一轉在花荷的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句:“晚上等我,不許再鎖門了。”
那聲音雖小,但是話語曖昧,花荷知道那是什麼意思,臉上不由的蹭的紅了起來,像是發燒了般,連中她的脖頸與耳朵都熟透了。
寧氏還在床上抱著剛剛熟睡的女兒,小孩子長得這是這般快,一天一樣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是自己女兒的緣故,何魯覺得女兒一天比一天漂亮,他在想等女兒長大了肯定比那長公主更好看吧。何魯是見過長公主一次的,那是在喬俊逸登基的前一天夜裏,長公主與駙馬連夜進了宮,與在書房中呆了許久,而他那會就守在門處。雖說是那匆匆的一眼,但是長公主的那氣質是他一輩子也忘記不了的。
“娟兒,明早我陪你回一趟娘家吧,再過兩日我們就要去都城了,這一去也不知過年能不能陪你回來。”何魯接過寧氏手中的女兒,憐愛的目光一直逗留在女兒的身上。
寧氏聽了何魯的話,抬眼看了看何魯終於是一聲歎息許久才緩緩說道:“那也行,隻是我爹娘說話可能會難聽些,到時候你...”
何魯皺起了眉頭,也不能怪嶽父嶽母說話難聽,自已當被納花荷的事情確實是惹得他們兩位老人家不高興,雖說事出有因,而且花荷對寧氏好,也不爭不掄的,但是當爹娘的終歸是心疼自己的女兒,誰願意女兒同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沒事,左右不過是幾句話聽些的話,又不會掉幾塊肉。再說那畢竟是你爹娘,這些年跟著我委屈你了。”
女人有時候聽的就是軟話,得了何魯的這話寧氏覺得自己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何魯從懷中拽出三張銀票給寧氏道:“這個你明天偷偷的給嶽母,讓她自己收好,遇上什麼難事也可以應付,可千萬不能給你哥哥拿去賭了。至少手信禮物那些我讓人準備了,你就放心吧。”
寧氏看了看這三張銀票,她認得的字並不多,但是那銀票上的數子她卻是認識的,一張一百兩,那三張就是三百兩了,寧氏忍不住的道:“不用這麼多的,娘她也用不了這麼多的,你給一些妹妹,她家也不容易,她爹現在還躺在床上呢,家裏沒個什麼正經的收入。”
何魯微笑的看看寧氏,一字一句的等寧氏把話說話後才接上話:“這是給嶽母的,她的那份我早就準備好了,你就放心吧,你們兩感情這般好我這心裏也高興,等到了都城你們就跟著我享福吧,以後再給我添幾個大胖小的就好了。”
第二日的時候寧氏與何魯回來娘家,果然不出何魯所謂,那冷言冷語一大堆,不過看到何魯大包小包的往屋裏拿,寧氏的哥哥的嫂子臉色是好了許多,但是寧氏娘可不會因為這些吃食而對女婿有好臉色,她知道何魯有大半年沒回家的,連自己女兒生孩子九死一生的時候他也不在家,對這女婿多了幾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