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俊逸回到椒房殿時,留香還在殿門口候著,看到喬俊逸走過來趕緊上前行禮道:“皇上,娘娘早就歇下了,吩咐過,不讓人打擾她.....”留香邊說邊偷偷的看著喬俊逸的反映,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頭上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喬俊逸沉思一會沒出聲,繞過留香就衝到了椒房殿裏去,留香張大嘴巴眼睜睜的看著喬俊逸就這麼衝了進去,她不敢攔再說了她也攔不住呀,心中祈禱著皇上或得把皇後娘娘哄好才是,否則她明天有得苦頭吃了。
月夢夕並沒有睡著,在喬俊逸剛踏入椒房殿的時候,她的心跳眼淚都隨著他的腳步聲跳躍著,心中甚不是滋味,心中很難受,這就是愛嗎?月夢夕一邊不停的寬慰自己,讓自己一定相信喬俊逸,他一定會回來了,一定不會去貴妃宮裏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終於迎來了子時,她心中所有的幻想都隨著那一聲更鍾的響起破碎了,這個時候他還不回來,自己是不是應該死心了。除了留香外,其它的宮人都在外麵,留香是怕她想不開吧,其它她並不會想不開的,這真的沒什麼,戚巧慧畢竟是他名正言順的妃子,他去自己的妃子處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但是不管她拿什麼理由借口來哄自己,眼淚一直不斷的往下掉落,一顆一顆的,怎麼止都止不住,心越來越痛,留香出聲安慰卻被她趕了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
月夢夕隻是想好好的大哭一場,好好的哭,不再躲藏不再隱忍,不再堅強。
寢宮一片黑暗,喬俊逸沒讓人點燈,借著月光和熟悉的感覺,一步一步的往前移,殿裏很靜,靜得他都能聽到她輕輕的抽泣起:“夢夕,我回來了。”
月夢夕沒有轉身,沒有回頭,第一次這麼狼狽,第一次這麼放任自己的情緒,第一次有這般心痛的感覺。喬俊逸脫了鞋子和衣而臥躺在月夢夕的身側,右手輕輕的攬過她的腰間,嘴巴鼻間全是她身上獨特的味道。月夢夕緊咬著雙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但是這如能由著她控製,身體的顫抖早已出賣了她,喬俊逸離她這般近又如何不知。
“夢夕,冷亭馳回來一定會有辦法的。他回山裏尋他師傅了,不管他需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尋回來給他。”喬俊逸說道一些言不由衷的話語,不知是在安慰月夢夕還是寬慰自己的心。
兩個不知何時睡著的,醒來的時候還保持著這個姿勢,喬俊逸的手有點麻了,他輕喚了兩聲:“月夢夕,月夢夕。”
月夢夕沒有回答,緊閉的雙眼,像是還沒有睡醒般,但是急促的呼吸早已出賣了她,喬俊逸不想勉強她便又說道:“我去上朝了,你再睡會,我下了早朝就回來陪你,等會你不用去母後宮裏請安了,我讓人去與母後說你身子不太爽利,放心吧。”
喬俊逸對月夢夕的好,月夢夕是知道的,但是隔在他們中間的有太多的因素了,其中最大的就是太後娘娘和孩子,月夢夕不知怎麼和喬俊逸說她的身世,怎麼和喬俊逸說她不能懷孕的原因,她沒有把握如果自己和喬俊逸說自己是個活了好久好久的怪物喬俊逸會不會像從前現在那般待她?月夢夕不確實,不敢去嚐試。
月夢夕讓留香準備好熱水,她需要沐浴,其實她是因為昨夜哭得太曆害了,雙眼腫得不像話,想借沐浴的時候把眼晴好好的敷敷,紅腫紅腫得,她實在沒法子出去見人。喬俊逸果真是下了朝就回來了,月夢夕剛好沐浴完正在擰頭發,留香見喬俊逸進來了輕聲說道:“娘娘,皇上回來了。”
其實月夢夕早就看到喬俊逸了,在他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因為她正好坐在鏡子前,鏡子折射出來的喬俊逸與往日一般無二,隻是那烏黑的眼圈疲累的麵容上掛著一絲牽強的笑,月夢夕莫名的有些心疼了,自己昨夜這麼哭泣,喬俊逸的心裏應該也是不好受的吧。
喬俊逸接過留香手中的布條輕輕的替月夢夕擦拭著頭發:“禦花園的花開得正好,一會我們去看看,順手采一些回來放著。”
月夢夕扯了扯嘴角,想笑卻又笑不出來,隻得放鬆麵容輕輕的點了點頭:“好。”
兩人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般,但是不知為何月夢夕總感覺這樣的氣氛越來越是怪異,像是都在彼此敷衍對方一般,月夢夕一改初衷,麵對太後的折難,她一聲不吭,都有點逆來順受之感了,有時候連留香都看不過去了。
“娘娘,你是皇後是正宮,何必這般,再說您與皇上大婚也沒多久,子嗣也是天意,怎麼全怪到您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