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忽然注意到她手腳不方便,想著幹脆直接將粥端了起來,舀了一勺吹了一下,轉而遞給了許安橙。
許安橙有些呆滯的看著他,似乎並不能明白現在這種情況。
為什麼她在厲顧霆的家裏養病?
為什麼厲顧霆十分自然的照顧自己?
“那個,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雖然我知道我喝醉來你家不是很好,但是……”許安橙心裏終究還是糾結的。
一個聲音在慫恿她,靠近他。
另一個聲音在警告她,遠離他。
她沒有忘記,這個男人,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厲顧霆麵無表情的端著勺子,似乎並沒有聽得懂她這番話的意思,一時間兩個人僵住動作誰也沒有動,讓許安橙不免覺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僵持了半晌,最終還是許安橙妥協了,微微傾身上前,厲顧霆看著她因為發燒所以有些幹涸的嘴唇緩緩的貼在勺子上。
“這兩天,好好靜養吧。”厲顧霆忽而出聲,許安橙抬頭看著他,他反而自然的好像剛剛並不是他在說話。
“不行,我還要工作。”
厲顧霆聞言有些陰沉著眸子看著麵前的女人,似乎很是不滿她說出這番話一般,然而許安橙像是看不到她的眼神一般,依舊低頭喝著他遞過來的粥。
“不用,關於電影時間推遲了,你隻需要好好的養身體。”厲顧霆此時已經沒有了溫雅的模樣,反而臉色寒如冰霜,說話的語氣也透著一股霸道。
“我的身體,似乎並不需要你來管吧?”許安橙長這麼大,就連父母都從來沒有管過她,表演這條路也是自己選的。
現在突然出現這麼一個男人,竟然還限製她人身自由不說,還打算當監護人?
許安橙的語氣也不太和善,兩個仿佛冰雕一樣的人兒,就連生氣的語氣都如出一轍,但是厲顧霆偏生是遇強則強,兩個人誰也不肯退步。
“你累了,好好休息吧。”厲顧霆將她喝完的碗拿了起來,幹脆直接端走就轉身出去了,許安橙有些呆愣的坐在床上。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砰的一聲關上的門,幹脆直接拿過了一旁的枕頭,狠狠的甩了出去:“什麼人啊,完全是吩咐了一聲?”
這個男人不光冷血,還霸道的很。
這是許安橙第一次意識到這件事,忽而感覺到手背微痛,抬起手看了一眼,隻見因為剛剛氣惱的不行,忘記了自己的手還輸著液,一時間有些吃痛。
看著腫起來紅腫的包,許安橙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麵前,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好處,都是自己在吃虧。
“總裁?你不是說這段時間都不會來公司嗎?”晉辰看著此時已經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厲顧霆,頓時有些詫異。
厲顧霆隻是陰沉著臉色看了他一眼,轉而坐在了一旁的辦公桌少年,晉辰隻是看了一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好。
“這些是必須要您處理的文件,沒事的話我就出去了。”晉辰說著,捧了一摞文件直接放在了他的桌子上,厲顧霆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什麼也沒有說。
晉辰見狀也知道他現在應該不喜歡人打擾,便沉默著一聲不吭轉身離去,瞬間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厲顧霆看著桌子上的文件,緩緩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