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信用?”
許安橙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弗雷德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幹脆上前扶著她坐在了沙發上:“不說了,這麼長時間不見,你不打算和我這個朋友說說……”
說道一半,弗雷德忽然停頓了下來,打量著她手上的傷口,許安橙被他的視線注視著連忙將衣袖拉扯了下來,遮擋著手腕。
“這些都是怎麼來的嗎?”
許安橙反而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才好,不過這個問題總該解釋的:“這個,其實是拍戲的時候不小心勒緊了,所以才變成這樣了。”
弗雷德仔細的盯著她的眼神,不過講到底許安橙也是一個演員,對於表情管理也算是很是熟練的,所以他完全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兒端倪。
“哎,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逼迫你了。”剛剛他已經讓私人醫生處理過傷口了,自然是看到了她身上的木倉傷,還有手腕處明顯自殘的傷口。
而許安橙完全沒有想到,原本隻是為了讓他不多想找的借口,反而讓他更加胡思亂想了起來。
“剛剛的電話,是厲顧霆的吧?”
頓時弗雷德一怔,詫異的抬頭看過去,似乎沒有想到她會猜中,隻見她很是平靜的看著自己,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會兒。
“算了當我沒有問,對了,你怎麼突然想起來來這裏了?”許安橙似乎也是不想麵對的樣子,幹脆直接轉移了話題。
弗雷德似乎也是明白的樣子,雖然心中疑惑為什麼她這麼排斥厲顧霆,但是還是接著她的話繼續說下去了。
“我隻是突然想來看看你的國家,怎麼?不歡迎嗎?”
想起當初在教堂麵前的初遇,許安橙不禁微微勾了唇角:“當然……”
然而當她剛說出兩個字的時候,忽而隻聽到門口一陣敲門聲,許安橙頓時一怔,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弗雷德。
“這麼晚,會是誰來敲門?”
弗雷德也不知道,畢竟在這裏,他可以說根本沒有認識的人,不由得有些凝重的皺了皺眉頭。
“你在這裏坐著,我去開門。”
弗雷德說著緩緩起身,許安橙這一天也算是經曆了許多,疲憊的往後靠了靠,看著窗戶外麵越來越大的雨,心情也越發壓抑了起來。
“怎麼沒有人?”弗雷德透過酒店的貓眼看出去,去發現什麼也沒有,扭頭看了一眼窩在沙發裏麵的許安橙,轉而緩緩打開了門。
四處張望了一番,忽而隻覺得身後一陣寒氣壓迫,猛的回過頭一看,隻見正是厲顧霆站在門口,一時間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弗雷德還是有些詫異,沒有想到厲顧霆竟然這麼快就查出來自己的位置,講到底前後也不過一個小時而已。
麵對他的質問,厲顧霆並未答話,眼神卻淩厲的掃向了房間裏,作勢就要衝進去的樣子,弗雷德連忙過來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身子擋在了門口。
“你想要幹什麼,這個樣子算是私闖民宅吧?”弗雷德帶著些危險的語氣說道,厲顧霆扭頭看向了他,一時間兩個人互相對視,似乎誰也沒有後退一步的打算。
“放手。”
厲顧霆淡淡的出聲,然而他聲音中的冷漠與寒意卻是讓人不可忽視的,即使弗雷德麵上十分有底氣,實則心中隱隱有了一絲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