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現在算的是,賣主求榮嗎?”
厲顧霆薄唇輕啟,精致的眉眼中滲出的冰寒幾乎能讓人莫名打個寒顫,就連周圍一躍而起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賣主求榮?嗬,算得吧,反正從始至終你就隻把我當我一顆棋子,就連她都比我的地位高,所以現在這一切也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溫嫵笙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光是想起許安橙就恨得牙牙癢:“我今天還真是失策了,真是應該把她也叫過來,讓你們兩個死在一起,也算是補償你不是?”
她輕笑著,笑聲逐漸擴大,越來越尖銳。
原本麵無表情的厲顧霆手指微微一顫,猛的抬眸望向了正得意的溫嫵笙,一時間盯牢了她,眼中殺意磅礴而起:“並不是所有人你都動得的。”
還未等溫嫵笙反應過來,忽而隻聽到啪嚓一聲,眼前一陣黑影閃過,桌子上的所有酒杯玻璃器皿全部被掀翻,不知覺間他竟然如此輕巧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冰涼的觸感緊貼著自己的皮膚,一股從後脊順延全身的寒意侵襲而來,這一次並不是震懾,而是一種真切的,麵對死亡的懼意。
“但是如果你這麼想死,我會成全你的。”
冰冷的話語從身後傳來,溫嫵笙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一張一合之間噴灑在後脖頸處的呼吸,並不是炙熱溫暖的,反而冰冷的沒有一點兒人氣兒。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開木倉啊!”溫嫵笙焦急的恐懼中夾雜著暴怒,周圍的人頓時接到了示意,隻聽到砰砰兩聲子-彈擦過耳邊的聲音。
下一秒身後的寒意驟然消失,溫嫵笙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頭看過去,隻見厲顧霆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消失不見,溫嫵笙頓時一怔,連忙四處尋找了起來,隻見他不慌不忙的從沙發後麵站了起來。
“不可能!你明明喝了我的藥,你怎麼……”怎麼竟然還能和一個正常人一樣,整個場地亂跑,就像是,從來都沒有中過毒一樣。
而厲顧霆隻是輕淺一笑,眸中一派清明,但與此同時,並沒有人看得到他背在身後,手中緊緊握著的玻璃片,血液順著指尖滴落在地上,他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此時此刻他第一次真正的了解到了,那天許安橙被綁架時,割腕也要護得清白的痛苦,心中莫名一酸。
“今天誰要是殺了他,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快上!”溫嫵笙幾乎算得瘋狂,連連後退的同時將身旁的人都往她前麵推。
因為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有多變-態,所以她才更恐懼,這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一旦走上去,不是他命喪黃泉,便是自己粉身碎骨。
周圍的人一聽會有獎勵,頓時眸中燃起了一陣欲望的火苗,而陸元也十分清楚,對於這個厲顧霆來說,普通的人是殺不了他的。
所以今天派來的人,都是和他手下a區的那堆人一樣,都是不要命的主。
厲顧霆冷冷的瞥了眾人一眼,任憑他們衝過來依舊紋絲不動,就在其中一個人眼看著要摸近自己的時候,他忽然大手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