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綺星搖頭,她現在這個樣子,不能回去見龍亦。
“可是,你不會想他嗎?”陸商思一語中的,戳中了葉綺星的痛點。
葉綺星怔了一下,鼻尖一算,扭頭轉向窗外看到人行道上擁吻的情侶,心裏頓覺酸楚。
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會不想?早就恨不得直接飛奔過去,撲到他懷裏告訴他這段沒有他的時間多麼難熬。
告訴他不想再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告訴他沒有他不行……
但葉綺星很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樣子絕不能去見龍亦,葉綺星長轉過頭來長舒了一口氣,頭也沒抬的搖了搖頭。
……
病房裏安靜的出奇,除了氧氣罐運作的聲音就隻剩牆壁上的時鍾在滴答轉動。
厲顧霆呆呆的望著許安橙,滿臉的悔恨,許安橙的臉格外的平靜,像個睡的正香的孩子,但厲顧霆真希望她此時能從床上跳起來毒蛇的罵他,打他他都開心,但不要這樣一聲不響的睡在床上,沒有半點生機。
許安橙接下來的兩天依舊沒有醒過來,厲顧霆一連的電話逼得川柏忙急忙慌的送M國飛了回來。
當川柏看完診斷書後,望著厲顧霆遲疑的張了張嘴,幾番猶豫。
厲顧霆望著川柏一會張一會閉的嘴巴,氣的站起身來,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口。
厲顧霆生氣的說道:“你到底說不說?”
川柏搖了搖頭,深歎了一口氣,輕聲道:“結果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我說不說也沒什麼意義”。
厲顧霆看著他手中的診斷書,上麵是足以讓他心灰意冷的一段話,與他之前的那些診斷書一般無二。
厲顧霆眼中一痛,將他手中的診斷書一把揉成了團,狠狠地丟在地上,大跨步地走出了病房。
隨即他一拳砸在牆上,手環節應聲而破,血與牆裏的白色混在一起,格外刺眼。
厲顧霆好氣,好氣當時自己為什麼沒能保護好許安橙,讓她遭受這樣的罪,眼淚順著那淩厲的臉頰流下。
從小到大,厲顧霆一向不把別人放在心上,在他心裏從來不知道感情隻知道利益,從來不會為任何人駐足。
可他現在體會到後悔,體會到愛,體會到許安橙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的心痛感。
厲顧霆重重的用拳頭錘擊胸口,他恨不得當時被撞的人是他自己,手上的血還沒幹,沾到衣服上,衣服被染的通紅,整個人全然沒有了往常的狠辣勁。
此時此刻,他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兩眼無措的蹲在牆角,手止不住的捶打自己。
龍亦從公司趕到醫院,他這些天被公司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本想來醫院看看許安橙有沒有好轉,打算好好勸勸厲顧霆讓他早點回去主持大局,還沒到病房就看到跪在角落裏猛捶自己胸口的厲顧霆。
龍亦扔下手中的果籃,一把抓住厲顧霆的手。
龍亦生氣的說道:“你是不要命了,你再這樣捶下去恐怕你自己都要住進CPU去。”
“隻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怎麼都願意。”厲顧霆抬眼,雙眼猩紅地望著龍亦。
龍亦頓時一陣氣悶,忍不住罵道:“我看看你是真的瘋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公司都快要被掏空了,你再不振作起來,公司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