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塵,你要小心,他們都是黑社會的。”宋清越皺著眉頭。
“我知道,清越哥哥,她女兒我很早就認識了。我相信我的結解了,爸爸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看到清越哥哥關切的眼神,我有些釋然一笑,輕鬆了不少。
“因塵,我還想跟你說關於墨禾的事,希望你不要在意。”清越哥哥,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果斷了。
“清越哥哥,我不會的。”我吸了口氣,頓了頓:“我喜歡你,無法改變,墨禾姐一定是感覺到了威脅吧!但是,我不會介意也不會放棄。”
清越哥哥愣住了,難得今天我這麼成熟,效果不錯,最後一句話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我總有預感這樣對他以後的決定有幫助。
“因塵,你長大了!”
我俏皮一笑。
閑閑碎碎的,我和清越哥哥聊了很久,直到城市華燈初上才做別。
回到家時還不算太晚,推開門的時候我意識到媽媽已經知道了,她一直坐在輪椅上沉默。我默默地走過去摟住她一言不發。
半餉她緩緩開口:“這麼多年來你爸爸很苦,當年要不是因為公司他也不會跑去借債,雖然急於報仇但是我知道她一切都是為了我,後來又為了我治病,而公司又在起步階段,所以當中的虧損可想而知。隻是我不曾想到會嚴重到這般地步……”
“媽……我們都在的,我們一定會闖過去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無言地擁著她。
一連幾天過去了,公司的戰況似乎愈演愈烈,報道的猜測也是花樣百出。
我在心裏輕笑誰都不會猜到,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竟然又是那個申以純。她還真是不減當年的風采,所到之處總是雞犬不寧,隻是我實在想不到這次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她如此大動幹戈。
雖說早些時候是有些過節,但好歹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非要這樣,那就隻有一個人,可是……
“該死的,申家果然有動靜了!”敘言扯著領帶走了進來,把手中的卡片摔在桌上。
我順手拿起,是一份喜宴柬:“怎麼?申家誰要結婚了?”
“什麼呀!還不是他那個寶貝女兒,打著個奉子成婚的名號,並且放話要把手下的公司合並。現在申家發展的這麼好,而且白道黑道兩沾,這麼大的肥水,隻要並進去就擁有股份,哪個不是趨之若鶩。這以後申家可真的是隻手遮天了。這次喜宴就是探探人氣,類似於指鹿為馬那一出。”
說完,敘言翹起了腿:“你說這新郎官麵子可真夠大的,讓申大小姐奉子成婚!”
我捏著空白的請柬:“那個新郎官是誰?”
“哦,來頭也不小呢!就是軍區政委的孫子,叫什麼來著……奧,高天翔……”
我的心狠狠地顫了又顫,當年的那些話如潮湧般充斥了我的大腦。
高天翔你的麵子可真是夠大,想著你當初口口聲聲跟我說你愛寒歌,現在倒好,跟著傷害她的女人結婚,還這麼風光,你讓寒歌看到,她的心會是碎成什麼樣!
“姐!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我搖搖頭,站起身:“敘言,明天我要去會會這位大小姐!”
這出喜宴可真是熱鬧,到處都是豺狼與虎豹,循著金錢的氣味。商人手段就是高明,錢是閃光點,也是弱點,在這裏什麼樣的欲望都暴露無遺。
我繞開這些人,眼睛不斷搜尋著申以純和高天翔的身影。
在一波厚厚的人浪中,我站住了腳,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周圍的一切都隨著那個火紅色的身影靜止,那一顰一笑……
我下意識地搖頭,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範寒歌……”我喃喃地念道。一時間我有些眩暈,快要跌倒之際,一雙手穩穩地扶住了我。
“申以喬?”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隱忍的痛楚,溫柔地拉過我的手:“來,我來給你介紹。”
人群漸漸地向這邊靠近,我隻是盯著那抹火紅色和那張我想現在卻又不敢再看的臉。
當她走近的時候我才看清,她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親切地挽著一個中年男人,而那個中年男人旁邊站著的就是申以純和高天翔。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是一眼能認得出他們的樣子,隻是我卻無法確定那個人是不是寒歌。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寒歌看著他們的樣子,企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但是,她卻沒有一點感情的流露,難道真的隻是樣貌相似嗎?
“爸!”申以喬喚著中年男人,繼而轉過頭去,極不情願地對著寒歌:“小媽。”
這個男人是申以喬的爸爸!什麼!那,申以純是……
“哥,你來啦!這位是?”我的手不自覺地想要抽出申以喬的手,卻被他緊緊抓住。
申以純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看到我們緊握的雙手時,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快:“葉因塵,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怎麼走到哪裏都會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