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金嬌聽我這麼說,以為我是嘲笑她,一怒之下,一把奪過我吃到一半的香蕉。
“哼,擔心了你這麼多年,一醒來就拿我開玩笑!香蕉你也別吃了!”說著,把香蕉扔進垃圾桶。
“喂喂,你看你就是脾氣火爆,聽我把話說完啊。那天你來我家,做的飯菜。。。。。。做的飯菜。。。。。。”我本來想說“做的飯菜半生不熟”但一看見廖金嬌那殺氣騰騰的眼神,立刻改口道:“做的飯菜比較新鮮。。。。。。結果當天晚上我就被夢魔襲擊,當時我使不出來任何道術,在夢裏又醒不過來,眼看著就要被活活掐死,這時候突然腸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就吐了。這一下,嘴、喉嚨、胃裏都很難受,直接把我從夢裏搞醒了,夢魔也就沒能得手。”
沈一涵在一邊聽了之後,笑得前仰後合,她知道廖金嬌的廚藝,聽我說什麼“做的飯菜比較新鮮”,立刻明白是什麼意思。
廖金嬌卻柳眉倒豎,輕輕“哼”了一聲,“居然把本大小姐做的飯菜都吐了,暴殄天物,太浪費東西了。為了補償你,過兩天我煲雞腳湯給你喝!”
我一聽這話,嚇得嘴都有點兒結巴了,“不不不不用了吧,醫院的夥食應該挺好的。”
“好什麼,他們做飯菜和豬食一樣,哪有我的廚藝高明。你別不識抬舉啊!”說著,廖金嬌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我心想:這種情況下還是順著她的脾氣好,否則這姑娘一怒之下,說不定把我從病床上拽下來。
“也好,也好。你做的飯菜我是最愛吃的,現在大病初愈,最想吃的就是你做的,隻不過我怕你太操勞了,於心不忍。”對付這個廖大小姐,我還是比較有一套的。
“算你識相。”
“你剛才說差點被夢魔掐死,後來呢?”沈一涵輕聲問道。
“後來。。。。。。”我把如何請來黑白無常,如何搞來了“鴛鴦連夢枕”,又如何請來了諦聽獸,在夢裏怎樣和夢魔一場惡鬥,最後終於被臨死一擊的夢魔撞昏了,都一一說了。
一想起諦聽獸為了救我慘死,我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們有沒有見過我的真武劍?”
“什麼劍?”廖沈二人不明所以,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真武劍,就是一把漆黑如墨的劍。”
二人搖了搖頭,廖金嬌說道:“小涵應該知道吧。”
我們剛說到這裏,就聽見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走進來一個清麗纖瘦的小女孩兒,手裏端著個托盤,裏麵都是醫院裏打的飯菜。
“哥哥。”小涵看見我醒了,喜不自勝,一下子跑到我麵前,神情激動的看著我,要不是有陌生人在,瞧她激動的樣子說不定就直接撲到我懷裏了。
“小涵,你。。。。。。”我看著小涵十分麵容憔悴,看來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為我擔心,但令我高興的是,經曆了在夢魔世界的患難與共之後,這個有自閉症的小女孩兒終於肯開口說話了。
“我。。。。。。還以為你醒不了了。”說著,小涵忍不住眼淚刷的就流了出來。
“醒的了,醒的了,我要是醒不了以後誰來照顧你。”我連聲安慰道。
這姑娘近十年不開口,現在張嘴說話,語音語調有些生硬,有些字咬不準音,但她肯說話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你可得好好謝謝她,從你住院之後,她就一直守在病床邊上,有幾天連覺都沒睡。”廖金嬌在旁邊說道。
小涵聽見廖金嬌的話,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不再看我。
“小涵,真武劍在哪呢?”我問道。
“在家裏放著,那天你昏倒之後,我就像做了一個噩夢,突然醒了,發現咱們倆都躺在沙發上,和睡覺之前一模一樣,隻是你身上都是血。”
我點了點頭,經過這一場惡戰,把夢魔這個老妖婦給殺了,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做噩夢了。
“既然你醒了,我們得去上課了。晚上放學再來看你。”沈一涵柔聲道。
廖金嬌滿不在乎的說道:“上什麼課,反正去了也不聽講,幹坐在教室裏更沒意思。”
她是富家千金,嬌生慣養,家裏的積蓄她幾輩子都花不完,但我們這群人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讀書考試上大學依然是大部分人的出路,可不能讓她這種習氣影響了了小涵。
“喂,你別亂說,小涵年齡還小,哪能不讀書。”我說道。
小涵問道:“可是我們走了誰來照顧你?”
“沒關係,我自己。。。。。”不等我說完,廖金嬌說道:“這樣吧,你們兩個去上學,我留下來照顧他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