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大夫來了。”
“靈芝姐姐,怎麼應離哥哥也來了。”蘇淳兒見到他們非常開心,終於不用獨自麵對那張臉了。
“淳兒……”
“淳兒,快把手給我。”應離無視夏逸行直接在蘇淳兒床邊坐下。
蘇淳兒輕輕地把手伸出來,卻被夏逸行一把抓住:“幹嘛!”
“哎呀!”蘇淳兒痛苦地喊了一聲,夏逸行抓的正好是上次受傷的手,真是舊傷未結痂又來個雪上加霜。
“把脈。”應離平靜地說。
夏逸行這才意識到失態,裝作漠不關心地把蘇淳兒的手放下。
“寒冬這味藥是至苦的瀉藥,你竟沒嚐出來,這些天你的藥理知識是白學了,我記得上次教你的時候你讓你嚐過味道了。”蘇淳兒百口莫辨,自己不是沒懷疑過,隻是太相信人心,她涉世未深,未曾經曆險惡,自然也不願多加懷疑身邊的人。
應離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
靈芝看著應離的表情,覺得不太妙,忙問:“怎麼了?”
“淳兒好像中毒了。”
“中……中毒?”所有人都驚呆了。夏府雖家大業大,但府內人員也不算複雜,蘇淳兒平日待人溫婉有禮,怎會有人忍心下此毒手。
“中毒?”夏逸行沒想到在夏府竟有人敢下毒。
應離沒有回答他,溫和地看著蘇淳兒說:“再讓我看看你的腳。”其實對夏逸行沒有照顧好蘇淳兒,他的心裏是有些氣的。
“男女授授不親。”夏逸行又下意識地阻攔,他也不知為何,對應離他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防備心。其實他不知道他豈是對應離如此,許是對所有靠近蘇淳兒的男子皆如此吧。
“我是大夫。”應離語氣依然平靜。
夏逸行不情不願地收回手。
應離用棉簽浸了點藥水擦了擦蘇淳兒的腳,棉簽馬上變成了黑色,應離的臉也緊繃了起來:“淳兒,把之前擦過的藥都拿過來給我看看。”
“怎麼了,應離哥哥,有什麼問題嗎?”蘇淳兒皺了皺眉頭問,難道這些藥真的有問題?
夏逸行聽著蘇淳兒前一聲應離哥哥,後一聲應離哥哥,直聽得他周身不舒服,若非他是大夫,若非這裏無人能救蘇淳兒,他怕是也會把應離給丟出去的。
“我懷疑你搽的藥裏有毒,具體是什麼毒待我回去查明再告訴你。”
蘇淳兒指著櫃子上的藥箱讓靈芝拿了過來。
應離一看:“果然。是誰竟如此歹毒,若非及時發現,你的腳怕是要廢掉了。夏少爺,麻煩等下安排人給她用溫水再清洗一下腳。靈芝,你跟我回去配藥。”
靈芝點點頭,走到他的身邊。
“謝謝應離哥哥,幸好有你。”蘇淳兒感激地望著應離說。
“沒事。”
“劉管家安排一輛馬車給應大夫,要快去快回。“夏逸行吩咐道。
“是,少爺。”
“應離哥哥再見、靈芝姐姐再見。”
應離和靈芝對著蘇淳兒點點頭跟著劉管家出去了。
他們走後,夏逸行也默默無語地轉身離去隻留下蘇淳兒一人在房間裏。
“錦月,錦月。”蘇淳兒不停地喊還是沒聽見她的回應,這死丫頭不是答應過夏逸行在的時候一定會陪在自己身邊的嗎?這會兒怎麼沒影了。
“小翠,小翠……”答應她的仍是空氣,不是說要有個人幫我洗一下腳嗎?人都去哪了?
正在鬱悶間,夏逸行端了盆水進來,讓他跟別的丫環說話是不可能的,讓家丁幫忙他也是不會同意的,隻好親自來做了。
在蘇淳兒驚訝的目光和呆住的臉裏,夏逸行淡定自若地把蘇淳兒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拿著布沾了水細細地擦拭。
“你不是說男女授授不親嗎?還是我自己來好了。”反應過來的蘇淳兒覺得非常害羞,隻覺周圍的空氣又悶熱起來。
“你還知道男女授授不親!來揚州才一個來月,哥哥、兄弟你倒認了不少。”夏逸行說話間加重了手上擦拭的力度。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