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猶豫間,點擊撥打了電話。那頭卻是長久的無聲,便是一個冰冷的女聲響起,電話自動掛掉。

沒人接?

算了!

心煩意亂起來,滕北承幹脆撒開了手機,繼續閉著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接下來幾天要談的生意,是場惡戰,他要十足的精力去麵對。

————————

三日後,滕北承回國。

在回市區的車上,滕北承修長的手指夾著煙,酌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子,一團煙霧彌漫之中,露出他具滿寒光的墨瞳,眉宇之間擰成一個川字,心煩意亂,滿腦子都是盛清瑤的身影。

她已經很久沒有回過自己的短信了。

掐滅了煙,他又打了電話過去,可還是關機。

盛清瑤如石沉大海一般,了無回音。

他皺起了眉,直接去了盛清瑤家,可是密碼竟然換了,他按下了門鈴,依然沒有人。

而走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看著站在外頭的滕北承,則道,“是找那位帶著兩個孩子的小姐嗎?”

滕北承心情急迫地點點頭,“你看到她們了嗎?”

中年男人道,“那位小姐幾天前就已經搬走了,你來得太晚了。”

搬走了?

滕北承眉蹙的更加深了,追問道,“你知道她搬到哪裏去了嗎?”

中年男人笑了笑,搖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中年男人便進了隔壁的屋子。

滕北承整個人發嗡,千絲萬縷的煩意如同一道道絲線勾勒住他的心髒,越收越緊,感覺隨時心髒就要爆炸一般。

盛清瑤又一次從他的世界裏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像是要從他的世界一點一點的離開。

他眼眸凝了一道寒光,他不允許!

立即撥通了自己林特助的電話。

“大少爺。”

“幫我查盛清瑤的動向,我要知道她去哪裏了!”

林特助微微一怔,“盛小姐沒有在家嗎?”

“沒有,快點讓人去查!”

天微微泛著一片肚白,蒙蒙亮,滕北承這一個晚上竟徹夜未眠,那一個個問題纏繞他的心頭,逼的他難以安睡,他多想現在衝到盛清瑤的麵前,問問她到底為什麼要離開他!

電話忽然響起,他第一時間接通了電話,“喂?”

“大少爺,暫時還沒有查到,出入境沒有盛清瑤的記錄。”

滕北承怒氣上頭,自己等了一個晚上,就是這種結果,聲音微怒道,“繼續查,加大搜查範圍,銀行卡什麼的也給我查!”

“是!”

他如同以往,到了公司處理公務。

從白晝到黑夜,就沒有停下過,甚至連一口水都沒喝。

他在等,等盛清瑤的消息。

林特助走了進來,壓低頭道,“大少爺,我已經盡力了,可是就是找不到盛小姐的動向。”

滕北承塞滿胸膛的怒氣本應該爆發的,可卻像泄了氣氣球一般,“繼續查吧…”

林特助打算離開時,便聽見滕北承的聲音響起,“給我買些酒回來。”

很快林特助將酒買來,滕北承看著那一瓶瓶酒,吩咐道,“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旋即,滕北承獨自喝起了酒,苦酒入口,這一股心煩之意仿佛有所緩解。

於是,他便喝的更加猛烈了。

一日未進一滴水和一口食物的滕北承,在猛烈的飲酒下,胃劇烈的疼了起來,整個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恰巧被進來送文件的林特助看見,林特助驚了驚道,“大少爺?大少爺?”

然而,滕北承早已經被痛暈了過去,林特助整個人慌了,連忙撥打了急救電話,將滕北承送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後,經過一番檢查後,醫生走了出來,林特助連忙上前詢問,語氣焦急,“怎麼樣了?”

醫生看著胃鏡檢查,擦了擦額頭的汗漬,邊走邊道,“胃出血。”

胃出血…

林特助腦子一懵,這好好的怎麼就胃出血了?

“問題不大,患者可能是因為過度飲酒造成的,你到門診部繳一下費用,我們現在要給患者進行手術。”

當滕北承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晌午了,林特助也是忙上忙下的為他準備吃食,還有最新的公司文件。

此時,滕北承正在病房內,審視著一堆的策劃案。

他蒼白的臉,卻毫無血色,卻依舊持著這似乎隨時要破碎的身子,繼續看著。

“林程,你說,是不是因為我破產了,所以她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