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卿差點被他逗樂了,她瞧著吳玲生得雖然不說是傾國傾城,好歹也是小家碧玉,怎麼到了這位口中,就成了這般模樣?
“那我們昨夜趕到的時候,分明看到你的手抓向她,並且你口中還在說著一般采花賊常說的話語,那你倒是給我們說說,你那是在做什麼?”陶玉卿再度追問道。
男子輕哼一聲,頗有些鬱悶的說道:“小爺我天南地北的闖,一不小心把銀子丟了,沒有辦法這才想去借點銀子湊一下盤纏好回家。我給那女人說了多少句我是要銀子,她就是不聽,一個勁兒的叫,後來我也懶得再跟她廢話,幹脆就順了她的意假裝一下登徒浪子,本來隻想從她身上摸點銀子出來,結果哪知道就遇到了你們。”
說著還抬眼看了看項衡,眼神頗有些幽怨的意思。
陶玉卿也被他這個回答給整的傻眼了,合著昨夜根本就是烏龍一場?這男人根本沒打算對吳玲做什麼,是吳玲自己反應過激,也才讓得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出手?
“你怎麼看?”陶玉卿心中拿不定主意,隻得轉頭詢問身邊的項衡。
項衡一直在打量著男子的神情,“我瞧著,不像是在說謊。”
“我本來就沒說謊!”男子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抖了抖身子,“你們睜大了眼睛看看小爺我身上這綾羅綢緞,這像是一般的采花賊能穿的嗎?”
陶玉卿順著他的話看過去,頓時就笑了一個花枝亂顫。
“恕我直言,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這是綾羅綢緞。”
還沒走的陶章也是神色怪異的看著他,嘀咕道:“就這一身破布條子,也叫綾羅綢緞?這是在欺負我們沒見過綾羅綢緞不成?”
“咳……那什麼,小爺我這是遇到了一些意外,所以衣裳才變成了這樣。”男子似乎也差距到自己的慘狀,頓時變得不好意思起來。
“那既然他不是采花賊,那把他放了?”陶玉卿又轉頭詢問項衡。
陶章在一旁不滿的說道:“玉卿你怎麼不問我,咱們陶家現在不是我說了算的?”
陶玉卿甩了他一個眼神,根本就懶得搭理他,陶章麵色尷尬的摸了摸鼻頭,一臉的無語。眼下妹子有了郎君,連他這個做哥哥的都不認了,真是可悲啊可悲……
“雖說不是采花賊,到底還是打算對那女子不利,還是送官府吧。”項衡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
陶玉卿果斷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就送官府。”
“誒誒!都解釋清楚了,為什麼還要把我送官府!”男子一聽就不樂意了,一句話當即脫口而出,“我說項衡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鐵麵無私?好歹也變通一下啊!”
聽到這話,不僅僅是陶玉卿和項衡,便是陶章也不禁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眼前的男子。
“聽你這口氣,倒像是跟項衡認識啊?”陶章饒有興致的看著他說道。
自覺說錯了話,男子麵上瞬間閃過懊惱之色,不過這懊惱來的快去得也快,他很快就把這神情收了起來,笑得一臉的天真無邪。
“什麼認識?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陶玉卿嘲弄的笑了笑,“看來你是真把我們當傻子看了,那你說說,你不認識他怎麼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