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那怪物曉得燕湄與翹翹跑不遠,這河邊沒有其他的路,隻有河岸可以行人,便沿著河岸一路追趕,果然不久就看見他們,他一個箭步奔到他們麵前,擋住他倆的去路。燕湄沒想到怪物這麼快就追上來,著實被他嚇了一跳,正欲逃跑之時,那怪物伸出巨大的手掌,將燕湄與翹翹各用一隻手抓住提到半空,恨恨道:“今日若不將你們碎屍萬段,難解我心頭之恨!”說完手掌用力握住他們。

燕湄與翹翹被怪物握的差點沒氣,直到他鬆了手,他們才緩過勁來。那怪物又道:“若不是要將你們抓回去生祭我的孩兒,此刻我早已將你們捏死在手中。”

燕湄與翹翹被他捏的直咳嗽,沒聽清他說什麼。

公怪物一手拎著一個回來見他的夫人,隻見那母怪物跪在地上,將所有小怪物的屍體聚在一起,正在親吻她懷中抱著的的小怪物。

公怪物見此情景,不禁悲從中來,仰天長嘯了一聲,哽咽著說:“夫人,我將這兩個東西給你帶回來了,要殺要剮隨你便了。”

說完將燕湄與翹翹放在地上,燕湄這才瞧見母怪物身邊的那堆屍體,心裏便想,這些小怪物原來這麼不禁逗,居然都淹死了,唉,怪不得他們的爹要把我弄死,可惜我燕湄九死一生來到這木華山,還沒見到師父就……這次真的完了,完了!

母怪物紅著眼一把抓住燕湄的頭發,將她提起摔了老遠,燕湄疼的直叫喚。翹翹掙著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話音剛落,母怪物便揪住翹翹的翅膀,從上麵硬生生地拔掉了一把毛,把翹翹疼的哭爹喊娘。

燕湄爬起來衝母怪物喊道:“這事與他沒關係,有本事衝我來,放開他!”

母怪物冷笑一聲道:“別急,生祭我的孩兒,你們都有份。”

母怪物拿棍子將燕湄打暈,用刀在她身上割了幾個口子,接了一碗血,又將翹翹身上的毛拔光,疼的翹翹暈了過去,從他身上也取了一碗血。母怪物做完這些,便將她孩兒們的屍體擺放好,將這兩碗血放在屍體麵前,大聲慟哭道:“我的孩兒們,為娘的給你們報仇了,你們聽見了快出來喝血,喝足了再上路。”

那些小屍體聽見他娘的叫聲,便都讓腦袋裏爬出屍蟲,到碗邊喝血,直喝的身子圓滾滾,渾身通紅,才又回到他們的腦袋裏。

母怪物見她的孩兒們喝飽了血,便與公怪物說:“夫君,我們的孩兒喝飽了,現在我們將這兩個東西吊起來烤了吧,好祭祀我們的孩兒。”

公怪物點頭同意,將燕湄與翹翹吊在樹上,抱來一捆柴火,去洞內取了沒有熄滅的火,燃了柴,不一會兒便生著火,小火苗便舔著燕湄的腳丫,她被灼熱的氣息熏醒了,低頭一看自己腳下燃著火,本能地大聲呼救起來。

公怪物冷冷道:“沒用的,不會有人找到這裏!”

燕湄明明知道沒人會來救他們,但還是一聲接一聲的呼救,因被火苗不時地烤著,所以呼救聲顯得異常痛苦。

正在危急之時,忽見一隻人麵花麅輕快地跑過來,見樹上吊著一個凡人,便問怪物道:“老夜叉,這是何人?為何將她烤了?”原來這二怪物竟是夜叉一族,燕湄年紀小,沒有聽說過,隻覺得他長得十分嚇人。花麅說完便伸出手指將地上的火熄滅,又將燕湄與翹翹從樹上救下來。

被稱作夜叉的怪物忙說:“花公子,使不得!她害死我孩兒,我要用她的肉祭祀他們。”

這花麅家住應穀山,閑暇之餘常來木華山遊玩,與夜叉他們相熟的很。花麅將燕湄放到地上,見她雖全身受傷,衣衫穿的也破爛,眉目卻十分清秀,便生出幾分愛慕之心。這木華山上有神仙,有妖精,就是幾萬年沒有見到過凡人,花麅雖生了一副人的麵孔,說到底還是獸類,見到人不覺生出幾分敬畏。

“有何使不得?我說使得就使得。”花麅的嘴角上揚,口氣帶著一股調皮。

那母夜叉聽花麅這樣說,心裏氣的直哆嗦,恨不得現在就將燕湄扔進火堆烤了,誰知那花麅緊緊護著燕湄,竟不讓她靠近,她隻得恨恨說道:“快將她還給我,不然我連帶你一起烤了!”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花麅吹了一口仙氣,將燕湄與翹翹用仙氣護起來,隻輕輕一跳,就撓了一把母夜叉的胸脯。

母夜叉被辱,氣急敗壞地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敢羞辱老娘,今日老娘饒不了你!”說完便伸出巨大的手掌,欲將花麅拍在掌下。

那花麅將掌擋了回去,譏笑道:“你一個母夜叉還知道什麼叫羞辱麼?你看看,你身上連根草都沒有,完全是赤裸裸的,你若知道羞辱,趁早回家穿件衣服!”

原來這夜叉一族雖生的人高馬大,頭腦卻是極愚笨的,母夜叉不會縫衣、做飯,即上不了廳堂又下不得廚房。母夜叉見花麅如此說,更是惱羞成怒,便與公夜叉道:“夫君,你我合力來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除了,一同烤了祭我們的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