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 / 2)

子衿見采蘩不語,接著說道:“采蘩,那日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與他……他是誰?對你還好吧。”

子衿說得猶猶疑疑。

“他是北海水君的兒子,我與他……我心中並沒有他。”

采蘩無法解釋這個事實,她的身子已被玉珩占有,但心還是屬於子衿的,她恨自己的不潔之身。她知曉自己已是不潔之身,今生今世與子衿無緣成為夫妻,但她還是要跟在他身邊,隻要能看見他,她心中就滿足了。

“采蘩,這幾年我對你一直很冷淡,你心中定是不好受,我……我勸你還是離開木華山,回東海去吧。”

子衿將心中的話說出,鬆了一口氣。

“什麼!”采蘩不料想子衿說出這樣的話,一時竟失態了。

“我說,你還是回東海吧。”

“子衿,這些年我可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你為何要將我趕走?”采蘩含淚問道。

子衿心想,你沒有做錯什麼,但你的存在本來就是錯誤。

“采蘩,你沒有做錯事情,但是你看,我終日不在木華山,你一人在這靜思居未免冷清了些,除了給月亭師兄弟煮飯,你也沒什麼別的事,一個人太寂寞了。再說你畢竟是公主身份,做這些未免太辛苦了些。”

“可是我並無覺得辛苦,你雖不在我身邊,但這木華山上的一切都帶有你的氣息,我每日隻靠呼吸這些味道就可以存活下去,這裏終究是你的地盤,你早晚都要回來的,為了你,我願意等上一萬年。至於身份,從來到木華山的第一天起,我就不是公主了。”

“你這樣等並無任何意義,就算我回來又如何?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你這是在浪費自己的青春年華。”子衿有些著急。

“我不要求你給我什麼,隻願在你身邊守候,看你做一切事情,看你快樂,看你幸福。”

“你這是何苦!”

“就算是自討苦吃,這苦吃的也心甘情願。”采蘩言辭切切,絲毫不為子衿的話所動。

“你呀!”子衿見采蘩心如磐石,隻得轉身離去。

采蘩看著子衿的背影遠去,才哭了出來。

你可知曉我有多愛你?從見到你的一刹那,我的心就不再屬於別人,為了你,我願意一再卑微下去,等候下去。

再說玉珩自那日從木華山離去,心中又悔又恨,他恨自己一時衝動毀了采蘩的清白,害的她傷心難過,又不知采蘩會不會因此更厭煩自己,忽又心存僥幸想采蘩也許會因此而嫁給自己,總之設了無數可能,心中不免想不開,日日借酒澆愁,沒幾日竟病倒了。

東海水君見此心中焦灼的厲害,又不知玉珩因何事突然病倒,請了藥君來醫治,藥君隻開了幾副方子,吃了也不甚見效。

隻有玉珩自己知曉,心病還需心藥醫,任藥君開多少方子,治不了心病卻是白費功夫。

這日,玉珩見天氣冷暖相宜,便動了去看往采蘩的心思,不想還好,一想越發思念,恨不得立馬飛到她身邊。

玉珩讓丫頭拿了幹淨衣裳換上,又稟告了他父母,說要出去散散心。

北海水君見玉珩精神不錯,便應了他,心想也許散這趟心回來,病就會好了大半。

北海水君要給他派個小廝跟著,怎奈玉珩不同意,水君隻好依了他。

原來玉珩並沒有將他與采蘩的事告訴他父母,若是此去派了人跟著,他父母必將知道他的行蹤,如此一來他與采蘩的事就敗露了。在與采蘩的事有結果之前,玉珩沒有打算將這事告訴任何人。

玉珩從北海帶了幾件稀罕的物件,有珊瑚墜子、水晶鏈子等,都是很值錢的東西。雖然他知曉采蘩並不稀罕這些東西,但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意,他還是帶去了。

一路的心情自不必說,忽而高興,忽而擔心,忽而悲喜交加。因拿不準采蘩的態度,所以左右不了自己的心情。

待遠遠望見木華山的輪廓之時,玉珩因心不在焉撞到了另一位騰雲的神仙,這位神仙想必也正心不在焉,所以才會與玉珩撞個正著。

玉珩定睛一瞧,原來撞到的正是子衿。

情敵見麵,雖無眼紅,卻也有些不爽。

玉珩沒打算搭理子衿,錯了一下雲頭想要離去,卻被子衿叫住:“你是來找采蘩的吧?”

“是又如何?”

子衿將雲頭靠的近了些:“你替我好好勸勸她,讓她離開木華山吧。”

玉珩見子衿說正經的,便問道:“你真的不希望她留在木華山?”

“實話與你說吧,當年若不是她的哥哥硬逼她來這裏,我也不會留下她,這完全是給自己找麻煩啊。”

玉珩見子衿這樣說,也將雲頭往近處靠了一靠:“難道你不喜歡采蘩嗎?”

“我有一位心上人,名字叫靜姝,我們自幼青梅竹馬,感情甚篤,我怎麼會喜歡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