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想到她哥哥把她看得這麼緊!”莊小邪皺眉道。
“姐姐,那怎麼辦啊?”胡一瓜問道。
莊小邪對胡一瓜說:“沒事,反正你混進周府了,近水樓台先得月,你總比羅少爺容易接近周小姐,先不要慌,過了十五,我把店鋪開起來,然後你尋個機會跟周小仙說,請她上店裏來照顧一下姐姐的生意,買些胭脂香粉,那時候,我就好跟她詳細說說羅少爺的事!”
胡一瓜嘖嘖稱歎:“姐姐,你真聰明,不光幫羅少爺做了事,順帶還賣掉了東西掙了錢!這是不是叫作一箭雙雕啊?”
“喲!臭小子,你居然還會說成語了!”莊小邪戳了胡一瓜腦門一下。
胡一瓜捂著頭說:“姐姐!我好歹也是個男孩子,過了年我又長了一歲了,你不要再隨隨便便對我動手動腳好不好!”
“啥?你這小屁孩,還跟姐姐講這些破規矩?我就要戳你,就要戳你,我還敢跟你打架,信不信?”說完,莊小邪抱住胡一瓜在雪地上打滾,兩個人笑鬧成一團。
和胡一瓜分別時,莊小邪想著不能白來一趟,得帶點什麼信物回去交給羅薑看看,讓他放心,省得這書呆子相思成病,別還沒等到與周小仙會麵就一命嗚呼,那就太慘了——莊小邪和弟弟所有的辛苦白費不說,關鍵是找誰討要18隻蹄髈?
胡一瓜想了想,說道:“要不,等我問小仙姑娘討個玉佩,或手帕什麼的?你拿去給羅公子交差?”
莊小邪問:“我等不及周小仙回來,萬一被她哥哥認出我來,可是不得了的事!”
她想了想,又問胡一瓜:“你現在能不能回去一趟,偷偷潛進周小仙的閨房,隨便拿點她屋裏的東西?隻要能證明是周小仙的,讓羅公子相信就成!”
胡一瓜趕緊搖頭:“這不行,小仙姑娘屋裏還有其他丫環守著,被她們當小偷抓住的話,我會被趕出周府,沒準還會被周少爺打死的!姐姐,你這麼聰明,另想辦法吧!”
莊小邪手托下巴又想了想,突然,她看到小狗旺仔脖子上有塊小銅牌,趕緊伸手把旺仔抱過來細看,等看清牌子上的字後,莊小邪樂了:“嘿!二弟!有了!有了!太好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什麼啊?”胡一瓜見姐姐抓著旺仔脖子上係的銅牌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攏了,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莊小邪把狗脖子上的銅牌取下來,指著上麵的字給胡一瓜看:“認識這字不?”
胡一瓜看了一眼,答道:“這字我認得,周嘛!周府裏的好多物件,都打上這個‘周’字做標識,外人偷去都不敢用!”
莊小邪把銅牌放進錢袋裏,再藏進內襖兜裏,笑道:“這就對了!我把這銅牌拿回去,跟羅公子說,這就是周小姐給他的信物!讓他再耐心等待,不要急。”
“這也行?可這銅牌又不值錢,要說這是小仙姑娘送他的,羅公子會信?”胡一瓜腦袋裏一團疑惑。
莊小邪拍拍胡一瓜的肩膀說:“別人呢,肯定是不會信這一套的,可我敢肯定,羅薑少爺一準信!”
等莊小邪走掉後,胡一瓜才反應過來,呀,雖說銅牌子不值錢,可那也是旺仔的身份標誌啊,有那銅牌子,旺仔才是周家的旺仔,是能吃到肉骨頭的周少爺的愛犬,要沒了這塊牌子,那和外麵的流浪狗有什麼區別?
“周少爺,應該不會心細到看出旺仔脖子上缺了一塊銅牌子吧?”胡一瓜抱著僥幸的心理想到。
“要是真被他看出來,我就說是溜狗時,不小心弄丟了,堂堂周少爺,應該不會跟我計較這麼點小事情吧?”胡一瓜的心,居然為一塊小銅牌而七上八下起來。
從青蓮寺回來後,周家的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原本周大海以為遵母親之命,護送完慕小姐回家,這事就算完了,誰知這才算開始。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母親蓮娘就問周大海:“兒子啊,你和那位小姐攀談得怎樣?”
周大海剛夾起一筷子菜,聞言立馬失了胃口,但母親問他話呢,作為孝子的他豈能不答。
周大海咧著嘴,敷衍道:“尚可,尚可。”
他趕緊低頭扒飯,想逃避這個話題。
蓮娘哪會放過他,繼續追問道:“你覺得慕小姐怎麼樣?可中意?”
周大海一口飯差點噎住,他捶了捶胸口,喝了口茶,說道:“娘,我和慕小姐也就隻是同行了一段路,她怎麼樣,我並不清楚。你也別問我中不中意,她是肖小姐的表妹,我怕要是和她牽搭上,回頭肖小姐會劈了我,為啥選她表妹而不選她?所以麼,娘,慕小姐的事,就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