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元寶叫到身邊,對他說道:“我看今天這生辰宴實在辦得有些詭異,請來的賓客,除了我,沒看見別人!”
小元寶汗毛豎起來,小聲道:“少爺……該不會是酥兒小姐,想、想把您灌醉了,好來個霸|王硬|上弓吧?”
周大海哭笑不得:小元寶你不會說話能不能閉嘴?這詞用的!
周大海對小元寶說道:“這樣吧,等一下,如果胡酥兒硬要灌我酒,我也不能不喝吧?但你,堅決不準離我三步遠!我要看著情況不對,會裝醉,你就馬上扶我打道回府,任何人要跳出來阻攔,你都不要怕!是時候檢驗一下你的功夫學到幾成了!”
小元寶想哭:要不要把這麼重的擔子交給我啊!
小元寶隻得點頭道:“行!少爺,您最好還是滴酒不沾吧?我倒不怕您喝醉,就怕酥兒小姐給您下藥,下那種春|藥,那您要發作起來,我怕我一個人攔都攔不住您!”
“說得是噢!行,那我滴酒,不,滴水不沾!”小元寶補充道:“不光滴水不沾,菜也別吃一口!”
周大海看了看滿足的好酒好菜,咽了下口水,說道:“行!”
小元寶對著一桌子香噴噴的菜肴也是直咽口水:這哪是赴的生辰宴啊?這分明赴的是鴻門宴!
小元寶對周大海說道:“要不,少爺,待會兒實在餓了,容我幫您試菜?我要吃了沒事,您再吃?”
話音未落,小元寶頭上就挨了一記“板栗子”,周大海正色道:“說不吃,就不吃!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門口進來一二三四五……一溜丫環,個個衣袂飄飄,麵帶笑容。
丫環們手上分別拋著酒壺、茶壺、點心盤子,還有兩位執扇丫環。
像是訓練有素似的,進來後,倒茶的倒茶、倒酒的倒酒,執扇的則分站在周大海和小元寶身後輕搖羽扇……
周大海擺擺手道:“別扇了,今天本來就不熱,被你們這麼一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去!去把你們小姐叫來,我還有事要忙,送了禮我就得走了!”
“哎呀,周公子、周哥哥……我來遲了……”門口傳來銀鈴一般的笑聲,轉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胡酥兒就飄到了周大海麵前,她手握一柄絹扇,半遮半掩嬌顏,一雙眼睛更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周大海看。
周大海後退了一步:咦,怎麼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你擦了什麼?”周大海問道。
胡酥兒心裏一顫:呀!果真這膏藥有神奇的迷惑男人的作用!周公子不看我的眉、不看我的眼,倒先問我擦的是什麼?
胡酥兒輕笑道:“我沒擦什麼呀?就是普普通通的胭脂、香粉嘛!見周公子,小女子總得打扮、打扮……”
小元寶也聞著胡酥兒身上的味道了,他幫著解答道:“好像是薄荷的味道嘛!”
小元寶跟著周大海也不是一次兩次去過莊小邪的胭脂鋪了,再說,還幫她家翻過地,種過薄荷呢!怎麼會不熟悉這股味道!
被他一點,周大海頓時回過神來:可不就是莊小邪做的薄荷膏的味道嘛!隻是,這也太濃烈了點吧!這得是擦了多少薄荷膏才有的味道啊!別說熏得死蚊子了,連人都要熏得倒退一步!
胡酥兒見小元寶居然識得薄荷膏,心裏歎道:呀,果然這對主仆都迷戀這種膏藥的氣味!可見,這薄荷膏對男人的確是很有吸引力的。
胡酥兒媚眼如絲地看著周大海,問道:“周哥哥,你喜歡薄荷膏的味道嗎?”
周大海用手摸了摸鼻子,皺眉說道:“喜歡是喜歡的,可不是你這種抹法啊!”
胡酥兒上前一步,嬌聲問道:“那,周哥哥可不可以教教我,這薄荷膏要怎麼個抹法啊?”
周大海又後退一步,然後問道:“等等!現在不是說薄荷膏用法的時候,我得先問問你,你這薄荷膏是哪來的?”
莊小邪才研製出來的薄荷膏,也沒賣過,隻送了他娘親和妹妹,胡酥兒怎麼會有薄荷膏?聯想起莊小邪店鋪才著過火,周大海頓時覺得胡酥兒的薄荷膏來路十分可疑!
胡酥兒也早想好了應對之詞,她笑道:“我托人從莊姑娘手裏買的!”
周大海:???
周大海心道:你要扯謊吧,也看看對象!莊小邪是我什麼人?她喜歡錢是千真萬確的,可現在她都還沒搞出幾盒薄荷膏,送給誰也不會送給你呀!
周大海看破不說破,笑道:“原來是從我未過門的媳婦手裏買的呀,難怪如此清新好聞,嗯,胡妹妹喜歡薄荷膏的話,回頭我讓莊姑娘做了再多賣你幾盒,胡姑娘可得多照顧、照顧我媳婦的生意呀,他那裏還有上好的胭脂和香粉,到時候也一並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