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見他一副半死不活的虛弱樣子,守在病床邊上的白冰唯有無奈地放棄對他的審問,萬一這家夥再被嚇到的話,天知道會不會連小命都丟了。
白冰已經查看了陳鋒進入拘留室後的錄像,劉組長讓人給拘留室的“牢頭”打了一個招呼,因此那個“牢頭”就派了幾個大漢招呼陳鋒。
誰成想陳鋒的膽子比針眼兒還小,被那幾個大漢一嚇竟然麵色慘白地昏了過去,而那幾個大漢還沒動他動手。
不過“牢頭”並沒死心,讓人用涼水澆醒了陳鋒,一番恐嚇下來陳鋒再度昏倒,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個不停。
等“牢頭”見勢不妙通知門外值守的警察時,陳鋒的心跳非常微弱,時有時無,這可嚇了值守的警察一跳,萬一陳鋒出事兒的話那麼他可就壓吃不了兜著走了,因此連忙送他去醫院。
因為陳鋒表演得惟妙惟肖跟真的一模一樣,所以沒人意識到他在演戲,包括白冰在內都不清楚他在演戲。
“鋒哥!”
就在陳鋒蘇醒過來不久,一個人影急匆匆地推開病房的房門走了進來,快步來到病床邊關切地查看著神色虛弱,一臉憔悴的陳鋒。
來人是薛靜,今天中午她來花店辦事兒,一來就聽楊玥說起了陳鋒昨晚被白冰帶走而徹夜未歸的事情,聽老張說那個白冰來者不善。
薛靜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連忙托人打聽白冰的下落,由於花店的那些珍貴花卉非常受北海市上流社會人士的歡迎,她也認識了幾名警局的高級別警官。
打聽之下,薛靜就知道了陳鋒被白冰帶去了城南警局的事情,還得知了陳鋒被嚇得住院的事情,自然第一時間就趕來查看。
見薛靜來了陳鋒心裏頓時就是大喜,知道白冰的好日子到頭了,在他所認識的那些女孩中,薛靜別看在他麵前文文靜靜,實際上可是最為潑辣的一個小辣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白冰見到薛靜後柳眉頓時微微一蹙,要知道這裏現在可是警方辦案的場所,而薛靜竟然就這麼不管不顧地闖了進來。
“我沒事兒。”
望著神色擔憂的薛靜,陳鋒故意裝作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衝著她無比虛弱地一笑。
“鋒哥。”
薛靜還是第一次見到陳鋒如此憔悴的樣子,一想到陳鋒昨晚差一點兒就要死了眼眶頓時就是一紅,眼前變得濕潤。
陳鋒見狀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愧疚,可他現在也沒辦法,一旦被白冰盯上的話那麼事情會變得非常麻煩,所以他不得不在薛靜麵前演戲。
“白警官,請問您是以什麼緣由抓的鋒哥?他犯了什麼事兒?”
薛靜很顯然被陳鋒的此時的可憐模樣激怒了,想到事情的始作俑者就站在一旁,不由得轉過身衝著白冰怒目而視。
“一件重要的案子。”
白冰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尷尬的神色,說實話陳鋒並沒有犯任何事兒,不過她自然不能承認,故而神色嚴肅地回答。
“重要的案子?”
薛靜聞言頓時冷笑了一聲,杏目圓睜地瞪著白冰,“我已經在市局和城南分局查過了,根本就沒有涉及到鋒哥的案子,你倒要說說看鋒哥究竟牽涉到了哪起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