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有個流氓吃了餃餃的豆油,想要訛人,趁著有商人來餃餃這買豆油時候鬧,硬是說自己吃豆油壞肚子,在地上打滾一個勁兒的嚎叫,不少人被吸引出來觀望。

“哎呦,疼死我了,黑心的魏餃餃不知道弄什麼東西,竟是些害人的東西,哎呦,疼死我了。”

“你別胡說。”趙鰥夫漲紅了臉,“你要是有病咱們現在就看大夫,錢我出。”

那流氓陳六哼唧道:“誰知道大夫是不是被你們收買了,哎呦,我快死了,都是魏餃餃的豆油害得。”

買油的商人遲疑了,這要是真吃出好歹是要承擔人命官司的。他就是想賺點錢,可不想把命搭進去。

餃餃還沒說話,村裏人就七嘴八舌的說:

“這位老爺可不是信他的話,他是村裏有名的潑皮無賴。”

林氏收了好處,賣力的辯解:“人家餃餃可是個好孩子,爹死的早,娘是個吸血怪,自己兄弟受傷病了就管餃餃要一百兩銀子,餃餃和她丈夫東拚西湊才得來的錢給了她娘,說好的給了錢就斷絕關係,可眼見餃餃賺錢又來要錢,餃餃賺了點錢都被她娘要走了。”

宋婆子也說:“餃餃這孩子心善命苦啊,就遇不見好人,但她自個絕對是個心善的。”

“就是就是,我吃了那麼長時間的豆油也沒生病啊。”

七嘴八舌幫著餃餃說話,張口閉口都是餃餃命苦人善。

陳六硬撐著道:“你們都被她給收買了。”

蓮花抱著兒子看熱鬧,聞言嗤笑一聲:“都收買了,那得花多少錢?她還賺不賺錢了?”

“你偷雞摸狗,上次還瞄準我家大黃呢,你這種人死在這都沒人信你的我話!”

“呸!”

趙鰥夫叫了兩個人,就要壓著他看大夫去。

陳六一見這情況,急急忙忙就跑了。方才還疼的站不起來,現在跑的跟吃了靈丹妙藥能再活五百年似的。

買油的商人反應過來,道:“這幫人損人不利己。”

最後這生意也沒受到影響定了下來。

巽玉對此笑道:“大家都喜歡好人,好人代表著不會占別人便宜,還會自己吃虧。既然想做生意,那麼無論你是不是好人,都得裝出來一個樣子。”

麵對貪得無厭的魏寡婦一再退讓,怎麼看都是個懦弱的好人,大家會下意識的保護這樣的好人,因為這樣對自己有利。

人在這麼做的時候可能沒有這樣的功利心,但他的本能會趨勢他做出判斷。

“你是早就料到會有人找我麻煩?”

“你生意做大,沒有靠山,肯定有人眼紅嫉妒找你麻煩。”

餃餃不服氣:“誰說我沒靠山,我的靠山不就是你麼?”

巽玉哈哈一笑,伸開手:“讓你靠。”

她往他懷裏一倚,拍了拍他的胸膛:“這靠山真結實。”

巽玉故意道:“餃餃,你太重了,我要讓你倚倒了。”

餃餃方才還滿是笑臉,一瞬間跟翻書似的橫眉冷眼,最後宣布晚飯不吃了減肥。

她減肥,巽玉也不用吃了。

他自然是連連討饒,作揖賠禮,餃餃繃不住笑了,兩人晚上吃了頓兔子肉,配上花生米和小青菜,巽玉又喝了二兩酒。

另一邊,程府。

“真是個沒用的,叫他鬧一鬧,把那丫頭片子的生意攪黃了都做不到,還想要錢,我呸。”

程達捏著茶碗咯吱咯吱作響,心中一口惡氣吞不下去,照著地麵狠狠一砸,瓷器四散。

心腹連忙道:“大公子息怒,這豆油生意剛起步,二公子也沒賺多少錢,哪裏比得上咱們的玉石生意?”

程達冷笑連連:“程何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比,我就是看不慣老爺子那樣子,我才是他長子,我才是跟著他吃過苦的人,他總惦記著那個小婦生的算什麼。程何沒做出什麼成績呢,老爺子就眉開眼笑,要是真讓他做出點什麼大買賣,還不得上天了這玉石還能交到我手裏麼?”

心腹覺得沒說的那麼誇張,無非就是家裏產業給了大兒子,在給小兒子謀劃個生存之道。但看著大公子這樣子,隻能點頭哈腰的保證:“您放心,我這次就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魏寡婦下地收工回到家,渾身腰酸背痛的,按理說手裏有錢不用種地,可架不住村裏人指指點點,說她年紀輕輕就靠吸血活著。

村長說,要是地不種的話要收回村裏。她哪裏舍得,天天隻得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