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餃餃哭哭啼啼的回了梁王府的消息,很快就伴隨著她有孕在身傳到各個人家耳中。
宮中。
宮女將事情說了一遍,皇後還沒什麼反應,郭月先跳了起來,在原地打了個轉:“餃餃也真是的,就算是挨了父皇的慢,別把眼淚擦幹淨了,怎麼能哭哭啼啼的往出跑,這不是等著別人笑話她嗎?”
皇後無奈的說:“那是你皇嬸,你要尊敬一些,要有尊稱。”
郭月嘟嘟囔囔的說:“淨幹一些不靠譜的事兒,有皇嫂的樣子嗎?”她伸出手來看向自己的母後。
皇後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郭月手心裏:“你要做什麼?”
“我得出宮去瞧瞧她,皇叔久不露麵怕是又纏綿病榻,沒人給她撐腰,她得讓人笑話死欺負死。”郭月豪氣衝天的說:“我好歹也是大公主,誰都要給我三分顏麵的。”
皇後看著自家女兒的樣子,忍不住失笑:“忘記了?如今你我都已經失寵,最得意的是越貴妃和他的八皇子。”
郭月身上的氣勢瞬間消失,變得萎靡不振,可憐巴巴的像個小狗。
皇帝久不來皇後處,宮裏麵謠言四起,好在皇後娘娘平日裏待人溫和,又威嚴甚重,無人敢上前欺淩,了平日裏多了些流言蜚語,還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可這也代表著大公主的地位微微下降,外頭還有流言,說皇帝想用公主和親。
皇後不可能親自去給梁王妃稱場子,她這個公主,不如從前受到皇帝寵愛,去了也沒什麼用。
敢去梁王府欺負人的,無非就那幾個。
“皇叔帶我還挺好的,難道就不管嗎?”
“王妃都懷孕了,陛下會不管嗎?”
皇後搖了搖頭,拍了拍自家女兒的手掌,無奈的說:“你不要總是風風火火,聽風就是雨,按耐下性子,靜靜瞧著吧。”
郭月有時候都佩服自家娘親泰山崩於眼前而不亂的氣魄,她可不行。
“比起別人家的事,還是仔細想想你夫婿的問題,我給了你那麼多青年才俊的畫卷資料,你可相中了哪個?”皇後招了招手,宮女捧上一遝的畫卷。
她展開一個仔仔細細的看來:“輔國公的嫡孫。輔國公是開國功勳將領,一代代傳下來,難得都頗是人才,這個嫡孫文武雙全,其父在涼州駐紮,家中大小事情都是他與祖國工商業,很是得體,而且平日裏從不流連於花街柳巷,是個不錯的男孩。”
郭月垂著腦袋聽得並不專心,腦子裏麵嗡嗡作響,幾乎都過不了心裏。
皇後一連說了好幾個人的名字,郭月有些見過,有些連聽說都沒聽說過。她最後聽煩了,手在桌子上一拍:“就那個什麼輔國公家的兒子吧。”
皇後幽幽的說:“國公的兒子已經四十多歲,在梁州駐紮,你說的是國公兒子的兒子。”
“母後說是誰便是誰吧。”郭月病懨懨的說。
皇後瞧在眼中,又微微一笑,展開了另一幅畫卷:“還有這個人,李成森。”
上麵寫著人的生平記錄。
那幅畫卷畫得栩栩如生,人穿著一身官袍服飾,端端正正的坐在板凳上,眼睛目視前方,沒什麼神采,看上去漫不經心,還透著一些不耐煩,但終歸是叫人畫了下來。
郭月伸手摸來摸去,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幅畫是如何畫下來的?”
皇後淺笑一聲:“是本宮派人畫了個個子弟模樣,李成森也在其中,他知曉這畫是做什麼用的。”
“所以才會一臉的不耐煩。”郭月越看越心煩,將話扔到了一邊,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後停下被宮人撿了起來。
她站起身來道:“以後不必再為我費心了,就那個輔國公兒子的兒子吧。”
皇後慎重的問:“想清楚了?”
“跟母後都說好,那人品才學一定沒得挑,即使如此我還有什麼好挑的?”頓了頓,她又說:“早點把婚事定下來也好,我也怕父皇將我遠嫁,我再也不能在母後膝下承歡。”
皇後一把摟住大公主,連聲道:“我的兒,那可是你父親,莫要胡思亂想。”
郭月側著頭,望著那宮女抱著畫卷,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自己手腕上的金鐲子還是有些燙,可即便如此,她也按捺著。
她是堂堂嫡出公主,要什麼沒有,何必費心想著一個人。
“母後,我想去見餃餃,想跟她說說話。”
“去吧去吧,這就給你出宮令牌,你散散心再仔細想一想,母後什麼都不怕,就怕你後悔。”皇後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滿是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