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德鎮以前隻是一片無人森林,受十八世紀時歐洲盛行的獵殺女巫運動影響,迫使一群被誣陷、壓迫、沒有地位的婦女兒童漂洋過海匆忙逃到了偏遠的國家,在樹林裏安身立命,後來漸漸成為一座小鎮。
瘋人院的前身,是一座用來給女巫“淨身”的教堂,但在之後的幾十年裏,隨著自然科學的發展,使得“女巫”被理性化,人類精神文明被打開,人們漸漸開始知道有心理疾病一說,並開始著手治療這一類疾病。
但治療方式很原始,基本上就是藥物或電擊等方式,還有甚者選擇開顱做腦葉切除,但基本上多數人都死於這種原始的治療方式上。因此,隻要有瘋人院的地方,基本上就被人定義成了靈異場所、鬼魂出沒地。
最初蘇裏也是這麼想的,雖然之前也探索過幾個精神病院,但最多也就是半夜窗戶被突然打開,或者大門突然關上,像把人弄到失蹤後發瘋的地方,蘇裏多少還是有些顧忌。
起初蘇裏是反對,但對於未知事物的好奇心讓蘇裏投了讚同票,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圖圖也會去,他一直想找機會跟圖圖當麵致歉,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打定主意後,杜李白急匆匆地從俄羅斯飛到M國探路,米吉卡利用自己曆史係研究生的身份找到了不少關於瘋人院的背景資料,武峰和圖圖則在國內采購了一些可帶上飛機的必用設備,蘇裏也聯係好了在國外上學的華人陪導。
行裝整備後,一行人搭乘飛機前往目的地——新奧爾良。
下飛機過了入境,蘇裏拖著行李箱往機場外的等候區走,一邊走一邊拿著手機跟群裏的幾人報備行蹤。
等候區的人不多,蘇裏掃視一周,沒有見到熟麵孔,可能是航班錯開了吧,蘇裏想著,心中隱隱作痛。想找個位置休息一下,剛走幾步,最後一排位置突然站起來一名瘦瘦高高的男孩,正朝著蘇裏使勁揮手。
“蘇先生,在這裏!”
蘇裏走過去,朝著男孩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這麼長時間沒聯係,還以為你發財了就把我忘了呢。”男孩笑著,接過蘇裏手上的行李箱就往外走。
男孩叫熊東成,是蘇裏找的陪導,他在這裏上學三年,對這裏的地理環境非常熟悉,家境不是很好,一米八的個子看起來隻有六十多公斤,說話愛弓著腰,課餘時間會打零工賺生活費,陪導是他的兼職工作之一,兩年前曾跟蘇裏合作過,不過那一次是帶著圖圖來度假的。
“蘇先生,這次怎麼就你自己啊,沒跟朋友來嗎?你女朋友呢?你們關係還好嗎?”熊成東走在前麵拎著箱子,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蘇裏覺得他的話有點奇怪,於是含糊過去,“他們已經先去旅館住下了,我有事沒跟他們趕一趟飛機。”
熊東成“哦”了一聲,再就沒繼續追問。
剛到旅館,外麵就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隻是從路邊到大堂中間的一小段路,蘇裏就被淋成了落湯雞,拿到房卡,兩人一起回到了房間。
房間是兩張單人床的那種,有個單獨的淋浴和盥洗室,跟國內的酒店差不多,但好處就是便宜,壞處是住的人形形色色。
這邊房間在祝禱禱告,說不定隔壁房間就有殺手在行凶作案,可也沒辦法,去吉恩的大巴車隻在這裏停站,除此之外最近的旅館也在三十公裏遠。
簡單衝洗後,蘇裏就收到了杜李白在群裏發的通知,要在12號房集合。
收到消息,蘇裏竟有些緊張,趁著熊東成洗澡的功夫精心打扮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頹廢。
一番梳洗後,兩人前往12號房,敲開房門,客廳的沙發上已經坐滿了一排人,圖圖穿著白色的綢緞睡衣依偎在武峰的懷裏,看到蘇裏進來,眾人起身歡迎,隻有圖圖,禮貌地朝蘇裏點頭示意後就沒在理會。
“omg!你的房間這麼豪華啊,這能算是整個旅館裏最好的一間了吧。”熊東成在房間四處轉悠,“臥室都比我們那大一倍不止。”
米吉卡得意地往杜李白身邊靠,故作親密,“那當然了,伊萬多家裏可是開天然氣公司的,是他家最有可能繼承家業的兒子,住的自然要普通人好一點,你要知道,在俄羅斯街上,隻要提起伊萬多·洛夫斯基他洛夫·洛夫斯基這個名字,是沒有不認識的。”
熊東成驚訝,急忙彎腰握住杜李白的手,“上帝!我竟然有榮幸認識未來的商界富豪!您好您好!我叫熊東成,是蘇先生叫過來的陪導,這次旅行就由我帶各位去,有什麼問題還請多指教。”
“不用客氣,請叫我杜李白吧,這是我的中文名,我本來的名字太長了,念起來太麻煩。”
“都好都好!叫什麼都好。”
幾人相互介紹後,杜李白朝眾人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拉上客廳的窗簾,回到臥室拎著一個大袋子出來,扔在地上叮叮當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