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墜呢?”
問到耳墜,大金卻搖了搖頭,“耳墜上隻有部分指紋,阿波叔那裏無法判斷。”
這事兒並不是那麼好辦。
大金看了看兩位沉默不語的隊長,最後將目光轉到楊闌身上,提議道:“楊隊,你不是心理學方麵的專家麼,要不……給這個女人做張側寫?”
楊闌斜睨了他一眼。
“我很久不做這些東西了,刑偵隊裏,刑偵學和犯罪心理學根本無法並存。你男神不信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這話像是對著大金說的,又像是透過大金,在對著陸頌說。
陸頌隻是挑了挑眉,並不答話。
楊闌本不是刑偵隊裏的,而是省廳特聘的犯罪心理學專家,來輔助刑偵隊破案的。
他們兩個人,一個人係刑偵科學,一個人犯罪心理學研修,在同一個隊裏查同一樁案子,一個求證據,一個猜心理,根本就是水火不容。
最後,他做了刑偵隊的隊長,楊闌資格老練卻屈從於他,原因就是,西方的犯罪心理學失誤率奇高,要屈從於本國科學性強的傳統刑偵。
他不允許在查案的過程中,要用到那些虛無縹緲東西的一天出現。
而且……
由缺口程遠處泄露的消息,居住在老虞北胡同附近的,穿著廠服,有品味卻拮據而生活廉價的不到五十五歲的女人……
他眯了眯眼,腦海中有一個想法,正在漸漸形成。
同樣的,楊闌的目光漫不經心地盯著桌板,心裏想的也是同一件事。
大金卻不是特別明白,正要開口繼續問些什麼時——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
是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的聲音。
緊接著,傳來一個平靜的女聲——
“陸隊在嗎?”
聞言,楊闌和大金麵麵相覷。
是趙婉瑩。
陸頌背靠在椅子上,手中輕輕地轉著那支記號筆,漫不經心地道:“你們先出去一下,關於這起案子,她有案情要同我交代。”
大金恍然大悟。
楊闌則“嘖”了一聲,麵上帶著一點兒曖昧不明的神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嘻嘻道:“慢慢說案子啊,我們不著急的。”
“……”
二人出去後,趙婉瑩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抬眸時,目光一頓。
不同於那晚的甜美,趙婉瑩今天穿上了一身警服,頭發規整,上麵戴了一頂警帽,畫了點淡妝,看起來十分有精神。
可即使經曆過了那天晚上,她看向他時,目光依舊是那麼的不婉轉。
“我可以坐下嗎?”
他微微頷首,示意她坐到楊闌的座位上。
當視線打平時,她笑了笑,問道:“知道我是趙甜甜的表姐後,覺得我很絕情麼?”
他輕扯了嘴角,不可置否。
“這是你們的家事,我隻是一個外人,無權評價,無權幹涉。你不需要顧慮太多,隻把實情告訴我便可。”
看到他這副公事公辦的死人樣,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也並不惱,不痛不癢道:“行啊。”
這是他第一次願意聽她說這麼多的話,聽她的家事。她的心裏帶著點兒微微的雀躍,但回憶起那些過往時,情緒又很快地平靜了下來。
“……其實我和趙甜甜並沒有像普通的表姐妹那樣關係好。我爸爸和她爸爸早就分家了,我們住在B市,她們家住在S市。我也是不久前才聽說,他們來到了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