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頌在心底歎了口氣，將她給摟到了懷裏，寬厚的手掌安撫性地順著那頭小卷毛，“你心中要是有怨氣，就衝我來。我是你男人，這些我都替你擔著。就怕你什麼都不同我說，把我當外人。”
她的臉埋在他柔軟的衛衣上，淡淡的煙草味兒鑽進她的鼻尖裏。她的雙手摟上他的腰，哽咽道：“陸頌，你知道嗎？謝硒之……那個Ｘ，你們以為的組織領袖，他原本隻是我爸爸的一條狗！他什麼都聽我爸爸的，沒想到最後，他竟然！竟然……”
踩著顧澤河的屍體，一把火將從前的一切都燒了個幹淨。
陸頌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疼愛地又親親她的眼窩，她的鼻尖，她的小嘴兒。
“聽我的，讓法律來解決這一切。謝硒之已經被押回Ｂ市，這起案子，我親自審問。”
她悶悶地應了一聲，手指尖掐緊了他腰上的衣服，小聲道：“那……我爸爸呢？”
他沉吟了一會兒後，道：“麵容和屍身已經被炸得看不清了。時間過去這麼久，本來應該盡快燒毀入儉。我跟檢你父親屍身那法醫提過，讓他在屍體裏注射了福爾馬林，暫時封存在冰櫃裏。等謝硒之伏法，我一定，一定帶你去見它。”
她點了點頭。
這些日子一直在奔波，也確實是累了。如今她心中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身體放鬆之餘，一陣困意也忍不住地襲來。
但是……
她打了個哈欠，偷偷抬眸，看向陸頌。
他來瑞雲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兩人已經分開了好幾天，現在在旅館裏，又是夜黑風高做壞事的時間——
他會不會……想……
陸頌垂眸，懲罰性地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低笑一聲，俯身，嘴唇落在她的耳垂邊上，“怎麼，想要了？”旖旎私語。
隨後，眼見著她的耳根子從白嫩，漸漸染上一層粉紅。
她就如那天躺在家裏的床上那般小聲罵他：“無恥，下流，不要臉……”
聲音軟軟的，一點兒罵聲該有的勁兒都沒有。落在他的耳裏時，跟片鴨毛似的，撓了一撓，不痛不癢，還帶著點兒那麼的舒坦。
好些日子沒瞅見他的小姑娘了，如今旅館大床，帶著情趣的罵聲餘音繞梁，他當然也想。
隻是小姑娘眼眶還紅著，上下眼皮子打著架，雙手可憐巴巴地拽著他的衣服，他哪裏舍得？
心裏這般想著，麵上卻是不動聲色，放開她後，將她往浴室推了推，“放心，我今晚不弄你，先去洗澡。”
她得了男人的話兒，這才焉頭焉腦地站起身，軟趴趴地走向了浴室。
……
次日回Ｂ市前，老何送了他們瑞雲特產的熱帶水果和自家釀的玫瑰酒，以表歉意。
“這次行動是我沒有做好完整的計劃，讓大金警官陷入危險。還好陸警官調整計劃及時，我……”
楊闌看不慣他自尊自傲的模樣，本對他有些意見，不過人家既然已經賠禮道歉，他也不好揪著不是？
便道：“行了老何，你看大金也沒什麼事兒，你這麼客氣做什麼？”
老何看了一眼自己手裏拎著的東西，“瑞雲沒什麼好東西，你們別太嫌棄。”
言下之意是，不收就是嫌棄了。
陸頌一手插在口袋裏，漫不經心地道了句謝後，另一手接過了東西。
在熱帶，尤其是經濟落後的瑞雲，這樣的水果和酒並不值幾個錢。多少是個心意，也不算收受賄賂。
幾人同何警官道了別後，男人們推著行李，一起回到火車站，上了火車。
這次的火車票是瑞雲警廳提供的，依舊給了軟臥間。四個人安排在同一個房間。
安排好行李後，楊闌關上了隔間的門，撣了撣手上的灰，一屁股在下鋪坐了下來。
大金顛顛兒地在給小嫂子剝芒果。
楊闌斜睨了這小馬屁精一眼，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怎麼沒見你給我剝過？”
大金看著手中金黃的大芒果肉，沒理會楊闌的酸氣衝天，心裏麵卻藏著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