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槿手裏端著一個果盤像古時候侍奉主子的卑微低下的侍婢一樣和舒瀾拜佛樣的跪在雲城書桌前。
雲城“啪”的合上電腦,轉過椅子伸手拈起一顆果盤裏的葡萄遞到莫槿眼前。
“謝皇上賞賜。”
她重新將葡萄放回去,直起身,冷冷的笑了笑:“要麼,你們把它們的皮剝了,要麼,我把你們的皮剝了。”
一分鍾後,她完全以鄙視的心態看向坐在一旁真的按照她的吩咐認真剝葡萄皮偶爾還偷吃一顆的兩人。
“我還是想剝了你們的皮。”她認真的說道。
莫槿飛快的往嘴裏又塞了一顆葡萄,拿出手機回答道:“行了,我知道我們這回做的……過分了……”
“嗬嗬嗬,”雲城站起身幹笑了幾聲,“你半路逃走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點?”
“你也知道……以我的智商我怎麼可能想到蘇辰逸會突然到……”她低下頭撥著蘇辰逸的電話號碼一邊嚼著葡萄含糊不清的嘟囔,隻是後麵的話因為內心的不妥協與不願意而輕下去。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冷冷的拒絕了明天一早三人來給他好好解釋。
莫槿威脅道:“雲城就在我旁邊,你不怕半夜她穿著睡衣一把火燒了咖啡屋順帶燒了你。”
“要燒也該是我燒了她!”他咆哮道。
雲城想奪過莫槿手裏的手機,莫槿靈敏的躲開,到了寢室外麵的走廊上。
“蘇辰逸,我告訴你!我跟雲城十幾年也不是白待的……威脅什麼的我還是略微懂一點……”莫槿笑了笑,換了隻手拿手機,“別以為我忘了你房間的牆上掛了什麼……”
“掛……掛了什麼……”電話那頭心虛了許多,還是勉強應答道。
“要我大聲的說出來?可以,雲城就在我後麵。”莫槿眯了眯眼睛,“作為一個有強迫症的完美主義者,兩年前你和她第一次見麵你就不幸把她的照片扔進了水泥裏差點把她的照片弄成了遺照,於是那天也就差點成了你的祭日。”
“還有,別妄想銷贓滅跡的,我一句話雲城完全可以直接召喚來她家的飛機五秒不用就可以安全降落在你家陽台上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傳來一句“莫槿,我真該讓南執瞧瞧你這副吐出一句又一句的陰森森的話語的樣子。”
“你提醒我了,”莫槿直起身,嚴肅道,“你要敢讓南執也來我明天當場和雲城舒瀾斃了你。”
掛了電話,她滿臉驕傲的走回寢室,擺出一個勝利者的姿勢。
雲城依舊陰冷的笑了笑:“我相信這輩子這是你做的最讓我欣慰的事。”
第二天早上三人除了雲城依舊穿著一身極薄的風衣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外,另外兩人都是睡眼朦朧的差點裹著睡衣就來了。
A市的清晨似乎隻屬於那幾個在認真掃著樹葉的清潔工。
蘇辰逸懶洋洋的靠在三人對麵的椅子上。
先是雲城一口氣用了足足三十秒的時間解釋了一回,在莫槿和舒瀾看來她已經用盡了她能擁有的耐心解釋的極其清楚了。
前提是建立在十幾年的交情上,蘇辰逸那副懶洋洋的樣子瞬間被雲城的話洗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