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能不能做好人啊?”我歇斯底裏的仰天大叫!
我攥著左手中指好一會兒,希望能把那條該死的蜈蚣截住,我寧可把這個手指切下來,也不能讓它鑽進我的身體。
血擠出很多,中指都攥紫了,卻看不到那細小的蜈蚣,估計它已經鑽到我身體裏麵了,現在就是把手指頭切下來也沒用了。
操!我好心喂它,它卻往我肉裏鑽。這條蜈蚣曾經,直接鑽入三角眼的額頭,想到這個我連打了幾個冷戰,最後“噗通”坐在了地上,看來這次我真的要掛。
講塔麻什麼好心啊,月華毒死它、就毒死它吧,巴巴兒的跑過來救一條節肢動物,巴巴兒來送死的。
我後悔死了,假如有來生,堅決不做好人!
我想了想,死也不能死在這裏,這塔麻的到處是毒蟲,到時候屍骨無存。我要去找王新美,趕緊告訴她尋找玉竹下落的事靠她自己的了。
走到最北邊,也就是最後一排石臼那裏時,我氣憤的踹了一腳其中一個養蠱的石臼,踹在石質柱體的上段。
一腳踹下去隻聽“刮答”一聲。
不顧劇烈反作用到我腳上,讓我腳生疼,我楞了,什麼聲音?不會是一腳把這堅硬的玄武岩踹斷了吧?
我仔細一看,石臼上真有裂紋,我竟然把這堅硬的石頭踹斷了!
不對,那不是裂紋,因為裂紋不可能是平的。我仔細看石臼腰部竟然有一圈兒的縫隙!邊的石臼卻沒有,唯獨這個有。這麼著看著,好像是兩塊石頭放在一起的,組成了一個石臼。
難道當初找不到整體這麼大的石料了,就用兩塊石頭拚接成了一個石臼?可能是這樣。我又踹了一腳,又是“刮答”一聲。
看來這兩塊石頭的拚接麵兒並不平整,否則不會響的,物不平則鳴嗎。
“管這沒人性石頭幹嘛,趕緊回去找王新美吧。”我嘟囔著我轉身走了,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有看了一眼那拚接的石臼。此時看著中間有一圈縫隙的石臼,我腦子裏出現了兩塊兒石磨的形象。
石磨,是能轉的。轉動,能轉就能動!動了會怎麼樣呢?這兩截石頭與其說是個石臼,不如說是一對石磨盤。它能不能轉動呢?
臨死前是無聊!
我又踅回石臼跟前,墩身吸氣,倆手夾緊了上半截,用力一轉。
“嘩啦、嘩啦”動了,比我想象的要省力,兩塊兒石頭中間好像有根軸似的。稍微用力,上半截石頭就轉動。
我又轉了兩下,不光身前響,身後也後發出“轟隆、轟隆”的動靜。我擦!咋回事?
我連忙扭頭看,後麵的山體竟然出現一個黑洞洞的洞口!
身後的山體似乎有點兒熟悉,不錯,洞口上麵有茂密的茅草,我曾經在那茅草後麵躲藏過。
我放開石臼,向洞口走,那是個有門的洞口,可能是轉石頭轉得不夠,洞口處還暴露著石門的一個邊緣
我心裏一陣激動,蒙麵人告訴秋雲說玉竹可能和那些屍體關在一起,王新美也相信他們的話,這也許就是月華放屍體、煉屍奴的地方,那玉竹很有可能在裏麵了?
洞是斜著往下去的,洞口處涼風習習,我還聽到“嘩啦、嘩啦”類似鐵鏈的拖動摩擦聲,緊接著有野豬似的尖利嚎叫聲,那聲音和我當初進入月華後宅房子時聽到的聲音差不的。
聽到那聲音我站住了,不敢往下走了,那種聲音讓人害怕,讓人脊背一陣陣發冷,渾身起雞皮疙瘩。秋雲曾說那聲是月華養的狗之類的動物的聲音。
這個毒女人剛坑過我,她的話我還能不能相信了?也許下麵是個比狗厲害十倍的東西,光比叫聲就比狗的叫聲恐怖的多。
不能膽怯,我男子漢大丈夫,不能連什麼都沒看到就就不敢往前走了,我一定要進去看看。
我晃了晃頭,深呼吸了一下,一步一步朝黑暗裏走去。
隨著我往裏走,野獸叫聲強烈了起來,裏麵的野獸好像感覺到我在往裏走。但奇怪的是後來叫聲突然停了,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
我此時勉強能看清腳下的情況和四周的石頭,現在走的這一段山洞的內徑大概有四五米,挺寬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