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在距皇宮最近的西蘭街,這一條街上幾乎都是官位較高的京官府邸,家家自然都是黃金燈籠高高掛,唯獨看上去類似於道觀的天師府在這街最偏僻的地兒外樸素自然,沒有任何其它色彩。
楚懷安早先問了天師府的路,這會兒已經到了門口,見大門緊閉便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打開裏邊出來個與楚懷安差不多大的道童,大概是這種時候前來拜訪這道童顯得有點疑惑問:“這位公子敲門有何事?”
楚懷安打量了一番,這道童倒也眉清目秀隻是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我拜訪你們馬天師,有大事相求。”楚懷安頗為禮貌道。
那道童說天師去了皇宮請楚懷安改日再來,楚懷安則問天師今日回不回來。
“你也可以直接告訴我什麼事好了,到時候我再轉告家師。”
楚懷安說這事比較隱私,這會兒府裏傳出個頗為好聽的女聲:“小李!你在外邊嗎?”
這時府裏出來個一身黑紗裙的女子,見了楚懷安神情頓了頓,楚懷安沒成想這天師符裏會有女人,且還頗為年輕漂亮,不禁心裏有些嘲弄,感情還是個好色的天師,而看著那女子的神情就是一副驚訝戲謔的表情。
“來客人了這麼不請進客廳?”那女子又轉身進門,這會兒那道童小李連把楚懷安請進客廳。
楚懷安一進門就感覺這客廳裏不知多少人前來拜訪過,門檻都有腳踩的裂痕,桌子椅子都幹幹淨淨整齊劃一,那道童小李給他倒的茶水竟然還是皇帝禦用的大紅袍,可見這天師在皇上那兒有多得寵。
那黑裙女子倒也頗為禮貌,問楚懷安:“這位公子前來拜訪,是找家父有事麼?”
楚懷安差點沒一口茶水噴出來,感情這女子是這天師的女兒,一向心直口快的他自己道:“原來你是他女兒,我還以為......”說到這楚懷安立馬咽了下去。
“以為什麼?”
楚懷安連搖頭說沒什麼,隻是眼神依舊怪異,立馬開門見山問說想找馬天師求一副他的親筆字畫。
“字畫?我父親可從來不會書法。”馬天師女兒蹙眉不解,她爹一個道人怎麼會有字畫?
楚懷安心覺好笑,自然是知道馬天師不可能會有這愛好,於是轉口說不是字畫,而是想求一些能掛在宅子裏驅邪鎮宅的符文之類的玩意兒。
這女子又搖搖頭說家父也從來不畫這些。
楚懷安問說你父親不是號稱馬天師麼?天師怎麼還不畫這些?
“我爹主要修的是長生不老之術,對於驅邪法術沒見他研究過。”這馬天師的女兒倒也落落大方,言語間盡顯溫柔。
楚懷安眼珠子一轉便說他父親也年紀大了身子骨沒那麼結實,可不可以贈予一些延年益壽的藥方或養生之道類似的東西給他。
這女子歎了口氣,大概是沒想到楚懷安這麼執著,便讓那道童進去拿個養身方子來。
那道童進去後,楚懷安一直色眯眯的盯著這馬天師的女兒看,心說這天師看來也是個凡夫俗子徒有虛名,都娶妻生子了還能算天師麼?於是忍不住問:“那個...姑娘你叫啥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