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關,守將孟明天正與因不服命令公然叫罵上級被連降幾級的禮龍士在關樓上喝酒吃肉,還有幾個兄弟也吃吃喝喝,兩個老兵湊一塊之後每日過得渾渾噩噩好不痛快。
禮龍士吃得滿嘴油,喝得一臉紅,時不時開口叫罵說:“那姓白的雜碎早晚得把邊軍搞得烏煙瘴氣!還不如直接解散拉倒!”
又時不時說將軍可是真沒了當年的脾性,被人設計陷害了也隻能忍氣吞聲,是我他娘的早舉兵反上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先宰了那馬雜碎!
孟明天則連連歎氣,這個虎豹營都尉自從楚垣被革職之後誰的話都不好使,果然大罵新將軍白亦玄,降級都降來了這虎嘯關,也確實是沒心思繼續呆在邊塞。
“禮都尉,你就別罵了,罵他有啥用啊?不都是為國嗎?”孟明天連連勸言。
“放他娘的屁!那姓白的有什麼本事?你以為楚將軍為什麼願意交出兵權?他兒子真敢在京城睡那狗屁天師的女兒?”
“這些誰又不會想呢?”孟明天搖搖頭,“楚將軍功高蓋主,一直風言風語的什麼邊軍姓楚不姓皇......”說到這孟明天也懶得繼續說,“來來來!喝酒喝酒!”
這會兒有個士兵進來報道:“將軍!大理寺卿江百川帶著聖旨要過關!說是去大漠找女媧石!”
一幫人連忙抹抹嘴出去。
江百川在關門口看著幾個喝得麵紅耳赤的守關將擺出了官架子:“瞧瞧你們這些人!朝廷養你們就是來喝酒吃肉的嗎?還不快給我開門?”
“快開門!”孟明天揮揮手,幾個士兵去把關門打開。
禮龍士對那江百川一副置若未聞的模樣左顧右盼。
一行大理寺製服的家夥過了虎嘯關之後,沒多久關外又來了個騎著馬的年輕人。
孟明天出去一眼便認出是數月前塞外回來的楚懷安,但依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隻問出關是為何事。
禮龍士醉眼惺忪的在關門樓上一瞅,心說這不是少將軍嗎?便直接示意孟明天開門:“快開門!這是......我老朋友!”
楚懷安對禮龍士揮手笑笑,自從到了虎嘯關之後,隔幾日禮龍士就會跑到都梁去看看楚垣,後來楚垣被他整得有點煩,就命令他以後別有事沒事就往都梁跑,禮龍士則說他怕楚垣被哪個奸人給害了,以後隔個一兩月都會來瞧瞧。
楚懷安走後孟明天說那年輕人他也見過,身手不錯,就問禮龍士他是什麼人。
“不該問的別問!”禮龍士神秘兮兮的說,隱隱有點猜到楚懷安這次是為何事。
不一會兒又來了一隊人馬過關,這次孟明天毫不猶豫就開了門,為首的是他認識的老侍衛老邢,帶著幾個麵無表情的家夥風風火火的跟要去打仗似的。
之後有幾個士兵說好像看到山上有個和尚急匆匆的以輕功下山而去。
“該來的總會來!”禮龍士看向西北方向若有所思的笑說。
楚懷安一路跟隨大理寺的隊伍到了深夜,一直到了邊塞這幫人才停下,卻並沒有進軍營。
遠遠的楚懷安就換好黑衣畫好黑眼妝,悄悄往軍營裏摸去。
軍營裏火盆和火堆燃燒著星星點點燦爛的光,楚懷安忽然想起他並不知道將軍帳在哪,至少不會是在外圍,不禁有點懊惱,這般潛進去很容易被發現,於是決定先留那姓白的狗命幾天,決定去找狼騎營的那般弟兄先打探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