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懷安帶著任琪上了硯台山,悄悄說要為她物色對象。
路上,楚懷安有意無意的問任琪諸如有沒有意中人呀,有沒有追求者呀這類問題,任琪給的回答都是沒有。
任琪自然也被爺爺任笑武遊說過,可任琪說目前為止一直都隻把楚懷安當作哥哥看待,男女之情這方麵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於是乎任笑武又頭疼了,楚垣也頭疼,結果這日楚懷安拉著任琪出門,兩人還好高興了一會,卻不知楚懷安打算介紹兩個好哥們給刁鑽大小姐任琪。
楚懷安一路神秘兮兮,聲稱要帶她見的人有兩個,一個是青年俊傑風流倜儻,以前任琪也應該見過但不認識的葉傷,另外一個是武功高強的花和尚,光著頭樣貌也依然不輸任何翩翩公子。
“就聽你吹吧!光頭和尚都能被你吹上天!我要是見了人看不上我可就真嫁到你家來了!”任琪恐嚇似的對楚懷安說。
“看不上再說吧。”楚懷安不禁打了個寒顫,連說你可別聽你那軍師爺爺的話,這些家夥打仗一流但是做媒怕是還差了點。
硯台山上,積雪還新,冰天雪地裏居然坐著個人,大老遠看去以為是山上人童心未泯堆了個雪人,仔細一瞧竟是個活生生的人,光著膀子坐在雪地裏打坐,兩眼緊閉雙手合十。
“安哥!那是個雪人還是真人啊?”任琪盯著那打坐的雪人犯嘀咕。
楚懷安老遠就認出這不是和尚喬如來嗎,怎麼大雪天的坐雪地裏打坐,凍得跟個冰雕似的也沒個動靜,幾個木屋裏也沒見有什麼動靜。
“和尚!和尚!”楚懷安立馬跑到那冰人麵前叫,打坐的喬如來連呼吸都看上去沒了,楚懷安在他前邊連連喊叫:“和尚!和尚!你怎麼地就凍死啦?”
“師傅!師傅!師哥!”楚懷安扯著嗓子叫了幾聲。
任琪頗為害怕的走到跟前,摸摸身上一層冰的和尚腦袋:“安哥!這家夥凍死了嗎?”
“一大早的你跑來幹什麼?”師傅辰夜冬推開木屋門,裹著被子睡眼惺忪的看著楚懷安。
“師傅!和尚他這是...”
“沒事!他練功打坐呢!坐了一天一夜了都!瞧你大驚小怪的...”
楚懷安和任琪差點驚掉下巴。
“死鬼!你感覺把我被子拿來!”屋裏邊傳出徐夢陽的聲音,辰夜冬連轉身進屋,楚懷安正想問師哥葉傷,聽這聲立馬閉了嘴。
這會兒地上的冰人麵上冰層裂開,楚懷安連拉著任琪躲遠,不一會兒“嘭”一聲冰層炸裂,碎冰四散飛去,原地上是個光著膀子通體冒著熱氣的光頭矮個子和尚,一眼瞧見楚懷安便咧嘴笑問:“不是楚懷安嗎?有幾日沒見你來了!”
楚懷安看怪物似的盯著這和尚,冰天雪地裏光著膀子居然絲毫沒見冷意,他和任琪可都穿得跟個粽子似的,任琪還好外邊披個鬥篷,楚懷安直接裏三層外三層,本就染了風寒還沒痊愈。
喬如來大概是看出了楚懷安的疑惑,大手一揮說可別這樣看我,他這是練得西域佛教護體神功,抗得了極寒挨得了炎熱。
“我也要學!”楚懷安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然後又對任琪道:“這就是跟你說過的和尚,怎麼樣?武功沒得說吧?”
“沒得說!沒得說!”任琪呆呆的點頭,能人異士大小姐也不是沒見過,不過這種冰天雪地裏打坐一天一夜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和尚!這是我妹妹任琪,我帶她來找個...不是我帶她來跟你們認識認識。”楚懷安拉著任琪邊走邊說。
“噢!妹妹你好!”和尚頗為禮貌的點頭,“我叫喬如來!法號法緣。”
“你不許叫我妹妹!”任琪怪異的指著和尚。“隻有安哥能叫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