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楚懷安公然對二長老出言不遜被罰在廣場中心靜站默讀門規一日直到夜晚三更。二長老公孫載天製止遊龍生後問楚懷安有何不服,楚懷安忍著怒意說任由發落,這不就被罰靜站在廣場上曬太陽。
不少老弟子路過時指指點點楚懷安均置若罔聞,大長老公孫勝天則叉著腰狠把楚懷安訓了一通,楚懷安哪聽得進去隻是連連點頭,大長老走後倒是遊龍生刻意來警告,說若是再有下回他這個做師兄的絕對會出手教楚懷安做做人。
公孫載天則和大哥兩人一琢磨這小子既然這麼大脾性也不能老是故意找茬,於是決定旁敲側擊讓他心裏吃點苦又說不出,於是就叫來火字堂堂主趙摶書簡單說了幾句。
趙摶書領命前去刻意揶揄楚懷安,也無非就是說火字堂可不需要不尊重長輩的人,即使是功夫再好也不能要,讓楚懷安另外再去別的分堂。楚懷安還沒反駁趙摶書就急匆匆走了,楚懷安又憋屈了好一會兒才決定心說他娘的大不了以後自己一個人。
到了正午時分,該歇息的都歇息去了廣場殿內也不見個人影,倒是陸少遊頗講義氣給楚懷安送了些飯吃,走後沒多久金勝武便帶著個衣衫襤褸的老頭進了山門。
鬱不隨剛踏入雲巒殿就說這裏邊一眾高手氣息,但是都是外露型一探便知道深淺,觀隱門與雲巒殿從未有過什麼交集,不過幾十年前鬱不隨與老殿主公孫遙有過一麵之交,兩派不是同一條道也就沒什麼其它往來。
看門的倆弟子攔住了兩人的去路,金勝武直接說來找他一個朋友卻又不知道姓甚名誰,隻說應該是最近新入門的弟子。
看門弟子說新入門弟子一百多號人,哪個是你朋友?
鬱不隨頗為心急沒工夫聽他們廢話,二話不說直接進門,倆弟子攔不住隻好立馬去找長老報告。
恰好楚懷安正杵在廣場中心百無聊賴,忽見金勝武和這老頭風風火火的模樣進來便笑問金勝武:“你們是來踢館的麼?”
“你居然就在外邊。”金勝武頗為驚喜同鬱不隨說:“他就是我說的那個人。”
楚懷安見此情形笑問:“你該不會是找了老師傅來找我複仇的吧?”卻見鬱不隨這拄著拐杖的糟老頭子一直疑惑的端詳著自己便有些不好意思:“瞅我幹什麼?我有啥好瞅的?”
“果然練的是霸刀訣。”鬱不隨老眼突發精光,頗為驚喜的笑出聲而後問楚懷安:“小子!你姓甚名誰?”
楚懷安又驚又疑,這老頭居然一眼就看出他練的什麼功法,可在他看來這老頭隻是個其貌不揚還瘸著腿的糟老頭子,看來又是個世外高人。
金勝武摸摸光頭悄悄給楚懷安打個手勢,又朝鬱不隨豎個大拇指然後指指楚懷安,意思大概是這老頭是專程來找楚懷安的。
大長老這會兒風風火火的從陰殿那邊跑過來,直接大喝一聲:“什麼人竟敢擅闖我雲巒殿?”見是金勝武便毫不客氣道:“金勝武!你來這做甚?”
鬱不隨兩眼深邃的看著白發飄逸的公孫勝天而後笑出聲:“這不是勝天小子嗎?你父親呢?”
大長老驚異的看向古井無波的鬱不隨,隨後臉色大變竟一時有些結巴:“鬱...鬱不隨?您怎麼來了?”說完忽然正兒八經的一拱手:“別來無恙鬱前輩!家父在周山閉關。”
“噢!”鬱不隨點點頭,幹枯的老手指指楚懷安:“我這次是來找這位小兄弟,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公孫勝天雖然疑惑還是點點頭,又說假如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可以直接就地說了,這位小兄弟犯了門規正在接受處罰。
鬱不隨笑說勝天還是一如既往的耿直,而後說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早晚都會與雲巒殿結下瓜葛。
公孫勝天將三人帶進大殿二樓話事,順便讓看門弟子去把殿主和二長老也叫來,還在閉關的三長老墨秋涯就不必叫。
何所歡和公孫載天聽說後急急忙忙趕來,見到鬱不隨後都頗為吃驚,又疑惑什麼事情會讓這個數十年前就已經令人聞風喪膽的老前輩這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