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還未深,楚懷安仍獨自一人坐在墨雲宮後山邊那大石頭下麵,光著膀子靠石頭上愜意萬分。
也不知過了多久害怕楚懷安不肯離開的墨嫣蕁又從屋裏出來,到了這小潭後邊果然見到靠石頭上已經睡著的楚懷安。見他光著膀子時不時哆嗦一下便褪下外套給他蓋上胸膛,摸摸還晾石頭的衣服還沒幹便拿回去燃了火爐烘幹後才拿來,這會兒卻又沒見了楚懷安的人影。
墨嫣蕁拿著衣服蹙眉顧盼一圈在原地跺了跺腳,忽然被一雙強有力的手從身後抱住:“我在這兒呢!”說著楚懷安順勢在依人臉上親了一口:“好媳婦!”
“你趕緊穿了衣服回去吧,給你烘幹了。”墨嫣蕁歎口氣道。
“我不,我就賴在這不走了。”楚懷安將頭埋在墨嫣蕁秀發裏,一手捏起她小手。
“你不怕我姑姑打你呀?”墨嫣蕁柔聲笑說。
“打就打唄,別打我臉就行。”
墨嫣蕁抿著嘴笑:“當心我打你臉。”
“你敢。”
“有什麼不敢的?”
楚懷安開始肆無忌憚的上下其手,墨嫣蕁一把抓住剛摸到胸前的手一口咬了下去。楚懷安深吸一口氣:“你信不信我也咬你呀。”說完扶著墨嫣蕁慢慢轉身微微一低頭將她小嘴含在嘴裏,墨嫣蕁也微微抬起頭任他索取。
這夜兩人溫存了許久楚懷安才肯離去,照他的說法就是啥時候想來找她就來,才不管墨嫣蕁她姑姑怎麼說,不過可能也沒那麼多時間來畢竟還得練功。又說既然連老天都讓他誤打誤撞來了這兒,那這次一定要直接將她正大光明的娶回去。
墨嫣蕁一臉幸福,即使是楚懷安走後她也開心得一宿未眠。
接下來,楚懷安進入苦修狀態,一方麵與金勝武兩人專心致誌研究遁影術,另一方麵苦練體魄與元氣修複因使用無量斬而造成的損傷,雲巒殿的內功心法和武技是不能指望上了,所以兩人多憑借外在的強修苦練來加強自身,雲巒殿不少外門弟子注意到兩人幾乎完全遊離於內門之外後便很少再有什麼微詞,倒是當楚懷安的名聲慢慢被人所知之後也沒什麼人會拿以前的醜聞說事,楚懷安與墨嫣蕁晚上偶爾幽會即使岑鈺知道也再沒阻撓兩人反倒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看出兩人都是真心。
又幾日,楚懷安發現山尾那處瀑布是個修煉靜心的好去處,瀑布上有塊恰夠一人坐的石頭成了楚懷安和金勝武的常去處。慢慢適應後楚懷安了解到雲巒殿所宣揚的就是古時墨子倡導的“非攻,兼愛”。所以即使是他與金勝武兩人離群於外還掛著內門弟子的名號,那些老資格的弟子起初有怨言也不會刻意找他們不痛快。
金勝武五大三粗的偶爾在殿內聽公孫遙講述墨學經典也有聽得興起時連連稱讚有道理,說等下了山就以這些東西來教育鐵拳門的那幫兄弟,楚懷安則說這個主張可能在如今還行不通,兩人竟還為此各執己見爭論不休。
按楚懷安的說法就是墨家學說終究隻能在這種類似於遠離世俗的地方得以存續,一旦放在江湖上必然極少有人提倡,人多以利己為先不做損人利己之事就已算是萬幸,偏偏總有不少喜歡損人利己的人在江湖大行其道,包括鐵拳門那些仗勢欺人的弟子不就如此麼?更別說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又哪個不是為利益為地盤金錢驅使?
金勝武說他鐵拳門收留下的弟子確實多數都是出身卑微的甚至還有寇賊騙子,也無非就是想尋求一個能做為他們庇護的去處,他自然也希望門人能多做些有益之事可總免不了被些狡詐人奉承甚至是欺騙,也許對他們來說人生和江湖已然如此不再尋求能改變些什麼,可金勝武想人終究還是會慢慢尋求利益之外的事。
“就像我,以前我也是個喜歡仗勢欺人的家夥,特別是仗著自己的天罡霸體拳,到了這地兒之後認識了個叫袁庭軒的人,可是個頗重感情的家夥不過那會他流落在此地身無分文還處處被流賊欺負,我為了救他一人獨戰數十賊人,而後便與他一起創立了鐵拳門,結果連以前被我打怕了的賊人也來投我門下,也確實是趨利避害麼...”金勝武坐在山邊望著遠方若有所思道,“我本想把鐵拳門做得同雲巒殿那般被人所稱道,但是卻做成個被人懼怕的門派,我想了想可能終究是缺乏類似墨家學說這種流傳了不知多少年的思想引導,一幫江湖混混組成的門派哪能有什麼好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