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拳門,重傷的袁庭軒躺在床上連話都沒法說出口也無法動彈,有弟子緊急趕往鎮上叫了個大夫前來救治,大夫見到袁庭軒這般模樣後隻是出門給一眾弟子搖了搖頭,說門主已傷及肺腑經脈無法救治,可以考慮後事了。
袁廷軒也知道自己什麼身體什麼情況並未過多掙紮,有幾名弟子立馬騎馬趕往周山尋找前任門主金勝武,兩人是極其要好的兄弟,若是這回不能見著可能以後也再無機會見麵了。
自從先前的木頭人試煉之後,周山上五人一直刻苦訓練配合技巧,每日基本訓練到夜黑且在夜裏也仍會打坐煉氣或練武,這不這晚金勝武正在周山前山瀑布下以巨石鍛煉臂力,楚懷安則在瀑布下打坐,任由激烈的瀑布垂落在肩上凝神吐納煉氣。
金勝武正舉著一塊巨石做托舉動作,渾身已大汗淋漓,這塊地兒成了五人到了夜晚後的常來地,金勝武刻意在山壁上鑿了塊巨石,以至於本來風景較好的斷山瀑布處山壁上多了快大缺口,給人怎麼看著都覺得不舒坦。
這會兒墨知椿忽然帶著幾名鐵拳門弟子到了此處,幾名鐵拳門弟子見了金勝武就叫道:“門主!門主!袁門主他出事了!”
金勝武轟隆一聲將巨石放下,壓根沒聽清還隔著老遠的幾人叫了些什麼,扯著嗓子問:“啥?你們說啥?”正奇怪這些弟兄怎麼忽然間跑周山來找他。
“袁門主出事了!怕是命不久矣!”
金勝武忽地一愣,立馬拿起衣服跑了去,後邊楚懷安一皺眉也從瀑布下邊跳下拿起衣物跟了去。
“庭軒出事了?怎麼回事?”金勝武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直接跑去問,幾個弟子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金勝武臉色一沉立馬與幾人一道下山而去,倒是墨知椿叫了名弟子讓墨雲宮管事長老岑鈺也前去因為其醫術頗好。
路上金勝武一直再問究竟是何人打傷了袁庭軒,幾個弟子隻說是個使劍的年輕人,功夫頗高以前也從沒見過。金勝武一路聲稱一定要找出那年輕人,聽說袁庭軒已危在旦夕後顯得頗為慌張悲痛,還是頭一次見這鐵漢露出這般模樣。
剛進鐵拳門金勝武就一路喊著袁廷軒的名字跑了進去,見袁廷軒躺床上無法說話氣若遊絲的模樣差點哭出來,袁廷軒見到金勝武後竟擠出絲絲微笑。
“廷軒!你不是不愛與人爭鬥嗎?怎麼這回就沒忍住呢?”金勝武頗為不解的問,“哪怕是去周山叫我也好啊!你何必動手呢?”金勝武自打認識袁庭軒就沒見過袁庭軒出過手,一次問起也隻說是厭倦了爭鬥,想不到唯一一次出手還落得這麼個下場。
袁庭軒隻是搖搖頭,忽然見到門口沒好意思進來的楚懷安,楚懷安腰間掛著的金環蛇彎刀,正是他大哥袁虎的佩刀。袁庭軒麵色一變又仿佛明白了什麼,顫顫巍巍的朝楚懷安招了招手。
“怎麼了?你叫幹什麼?”金勝武頗為疑惑。
楚懷安也不知其為何忽然招手,隻好慢悠悠不大好意思的走來。
袁庭軒看看楚懷安又看看其腰間的彎刀,麵露莫名悲意,忽然想起當初與大哥習武的日子,可怎麼也沒想到會因為刀而反目,如今忽然看到大哥的彎刀在他人之手,袁庭軒也大概能猜到那個逞強好勝的大哥怕是已死於爭鬥中,那金環蛇彎刀似乎蒙蔽了其雙眼,使人變得比刀更毒。
袁庭軒顫顫巍巍的從枕邊拿出那銀環蛇雙刀,遞給楚懷安露出莫名的笑意。
楚懷安與金勝武皆一愣,楚懷安忽然拿起腰間彎刀,又看看那通體銀色耀眼的雙刀聯想到這位也姓袁後瞬間恍然。
袁庭軒說不出話,但從表情上看似乎是希望楚懷安能接下手中雙刀。
楚懷安頗不好意思,更不好意思接刀。
金勝武仿佛明白後則催促楚懷安趕緊接刀,楚懷安輕歎了口氣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接過了那閃耀著銀光的,袁庭軒忽地一把抓住楚懷安的手臂,咬著牙捏拳一拳捶在了他小腹上,自然是已沒有任何力道。袁庭軒看著楚懷安露出些許莫名的笑意,而後看向金勝武閉著眼點了點頭。
這會兒岑鈺急匆匆的進門,隻是瞧了眼袁庭軒便立馬脫口而出說還有得救但是得回墨雲宮,金勝武立馬將袁庭軒背上急匆匆跑了出去。
“挺住啊兄弟!你還有得救!”金勝武背著袁庭軒準備上馬但又怕馬太顛簸加重了傷勢,隻好依舊背著朝周山狂奔而去。
背上袁庭軒忽地沉重的歎了口氣,半路上忽然聲音沙啞的開了口:“沒得救了我知道是什麼情況,到時候你將我葬在鐵拳門外的樹林裏......”說到這袁庭軒哇的吐出一口黑血在金勝武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