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會長的意思，第一步，要先除去河東的呂布，然後是陶謙……”
呂布？“那董卓呢？”
寒對於河東的局勢一無所知，她記得那時候河東還是董卓做主的。
“他死了啦！就我們救你的那天啊！”
小艾在一旁興致勃勃地插話，董卓涉嫌洗錢的證據被人蓄意公開，在與警方交火的過程中，他被一顆流彈打中要害，當場斃命。
寒靜靜地聽著，不難看出，這樣的手段似曾相識，不出意外，應該是劉備的傑作。
“呂布不太會打理生意，會長已經開始著手兼並河東了，不過陶謙就有點棘手。”
聽司馬懿這麼說，寒也隱約回憶起，陶謙似乎是與江東有生意上的來往，那個矮矮胖胖的男人，她曾經在酒會上見過他。
“陶謙好像隻是江東的客戶，我們為什麼要對付他？”
她出言發問，儼然用的是“我們”而並非“你們”，顯然，她對這個計劃並不反感。
“因為他是劉備的人。”
司馬懿的回答格外簡單，寒眨了眨眼睛，不再多問一句。這個理由足夠充分。
要瓦解劉備的實力並不容易，他雖然看起來孑然一身，但是實際上，在暗處，分布著很多他掌控的生意，陶謙的公司就是其中之一。
接近孫權，瓦解陶謙與江東的合作，隻要陶謙的生意做不下去，劉備就失去了很大一筆收入。
而唯一能夠左右孫權決定的人，就是孫尚香。
“阿香？阿香？！”
聽到司馬懿在叫她，寒這才回過神來，發覺到她已經走到了電梯口。
身邊站著神色慵懶但是打扮卻帥氣無比的‘哥哥’司馬懿，她無意間瞥了一眼對麵，正一門心思吃著東西的男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希望這不是孫權的測試題。
以她對孫權的了解，他並不是一個輕易就會相信別人的人，就算自己真的有阿香的胎記和疤痕，但是有一些日常動作和習慣，其實是不容易改變的。
她抬起手來掩住口鼻，側頭到司馬懿身邊，露出一條縫朝他說，“我們能不能等下一趟電梯？”
“恩？為什麼？”
司馬懿似乎還沒有發現異狀，但是寒的動作讓他覺得，似乎是有很多雙隱藏在虛空當中的眼睛，正瞪大了，望著他。
寒朝著吃東西男人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嘟著嘴解釋道，“我受不了那個味道。臘肉哎！”
司馬懿抬頭看過去，這才想起了什麼，燦爛一笑，拉著寒往旁邊靠了靠，壓低了聲音在寒的耳畔道，“丫頭，有你的”。
三天的時間，她看了很多有關於阿香的資料，她的習慣、她的喜好、她的打扮……
她記得裏麵有條寫著，阿香特別不喜歡臘肉的味道，稍微聞到一點就會覺得惡心。
堂堂江東怎麼會允許人在上班時間，拎著臘肉在電梯門口晃來晃去呢？
“她果然不喜歡那個！”
監控鏡頭的另一端，孫權看著屏幕上那個被放大了無數倍的少女，大大的眼睛，會嘟嘴，會皺眉，盡是嬌俏可愛的表情。
那人很可能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他很快就可以見到他了。孫權想到這裏，於是深吸了一口氣，朗聲發號施令。
“告訴他們，換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