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微微一笑，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你姐姐喬若寒，也曾經是江東的股東……”
孫尚香的語氣很低沉，但是，旁邊的曹操卻什麼都聽到了。
“可是，她現在死了，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孫尚香笑道，那一刻眼神豔麗如同罌粟，那個冷漠卻倔強的靈魂，早已經被封印在陌生的時空，小喬看到她明亮瞳孔裏絢麗的色彩，偏過頭不敢直視。
“你覺得，你比得上你姐姐嗎？”
孫尚香不是喬若寒，但是，卻在那一刻，身上有一樣冷漠的疏離感。
“你想怎麼樣？”
喬若言似乎有點怕了，喬若寒的死她是知道的，也明白，這一切跟孫權脫不開關係，但是，她自認為不是孫權的對手。而她也恰好忘記了這一點，孫尚香是孫權的妹妹，他最寵愛的妹妹。
“我希望你記住，我是孫權的妹妹……他唯一的妹妹。”
孫尚香彎起嘴角，笑的燦爛無比，但是，語氣卻讓人覺得森冷。
周瑜拉過喬若言的手，將她護在自己身後。
“阿香，對不起！”
低下頭，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你們最好在我吃完這頓飯之前，消失在我視線的範圍之內。”
孫尚香不理會周瑜的道歉，而是拉著曹操，回到座位上坐下。然後她端起茶杯，看著老板站在那裏端著盤子，想走上前又不敢上前的猶豫樣子。
“老板，今天這裏我們包了！”
曹操忽然朝著老板勾了勾手指，優雅一笑，老板忐忑著走過來，就看到男人從懷裏掏出錢包，將一疊大麵額的鈔票拍在了桌上。
阿香知道曹操是不想讓自己覺得難堪，於是感激地朝他一笑。
周瑜頓了頓，看了阿香手上的骷髏戒指一眼，確定這戒指就是他認識的那一枚，這才拉起小喬，小喬掙紮了兩下，最後還是扭不過周瑜，跺了跺腳，便跟著他走了。
“你沒事吧？”
曹操將錢一股腦兒塞在老板的懷裏，然後將他送上來的菜擺好，見孫尚香還是呆呆的看著桌麵，於是開口問道。
孫尚香沒有回答，而是垂下眼眸盯著桌麵，曹操朝著發呆的老板揮手示意他最好有多遠滾多遠。老婆匆匆抱頭逃竄，曹操轉頭看向孫尚香，就看到兩大顆眼淚，重重砸落在桌麵上。
阿香的肩膀抽動了兩下，忽然抬起頭，鼓著腮幫子看向曹操，眼中淚光閃閃，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答應我，不許笑我！”
少女帶著顫音說道，曹操點點頭，抬手抹了抹她的黑發，“我不笑你，絕對不笑，行不行？”
阿香於是動了動嘴角，眼眸眨了眨，眼淚無聲無息地砸向桌麵，仿佛下了一場大雨。
曹操的心顫抖著，看著在麵前淚流滿麵的少女，忽然愕然。
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她不再傷心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