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壁上的她望著這茫茫夜色,暗暗算著自己的年紀,想不到來到這裏已經兩萬多年了。
許多事仿佛才剛剛發生,可是這地麵上的紋路告訴她,時間過得很快。
時間快了,人也就快散了。
如果說,她的到來是一場機緣,不如說是一場安排。
想著想著,她低頭望著手裏的雲盤,如果我被封印了,會到哪裏去?
是回到自己的世界,還是永遠地封印在雲盤裏?
就在這個時候,子冥上神走到了她的身邊。
“殿下一切事情都已辦妥。”
她輕聲嗯了一聲後,緩緩地從石壁上站了起來,神色凝重。
子冥上神望她如此愁容,是在擔心明日的大戰嗎?
月色微醉,清風嫋嫋。
微風吹起了她的裾裙,一襲長發隨風飄揚。
“子冥上神,如果有一日,我不在了,你會做什麼?”
子冥一聽便知她的言外之意,眼尾掠過一絲不忍。
他上前一步,嘴角微笑:“殿下您是這一片大陸的繼承者,您時時刻刻都與大陸永在。”
此言一出,她清冷的眉眼多了一抹憂思,而後轉眸深思,他畢竟不是冷冥,而我也不一定是影,經曆三生三世的劫難過後,留在心底的是情也是回憶。
而留在時空裏的,卻是一個永遠未知的謎。
她緩緩轉身,化作了金光消失在石壁之上。
當她離開後,子冥望著天空的夜色,收起了嘴角的微笑,你會永遠活著,世間我能為你做的就隻有這一件事了。
一卷黑雲將他包裹後,子冥化作了金光消失在夜色裏。
天域
夜緩緩走到了羅帝的寢殿,一雙暗黑色的眼眸直直地望著那一張椅子。
他甩袖坐了上去,神情悠然地享受著做天下共主的感受。
暗黑的指尖撫摸著扶壁,嘴角微彎。
“羅帝你一定想不到吧,我坐上了你的位置,而即便你找人替代了你,終究還不是我的對手!”
大笑過後,他的神情有些落寞,有些寂寞。
從一種層麵來說,羅帝是他的哥哥,但是從另一種層麵來說,他們是天生的敵人,勢必勢不兩立。是各自唯一的對手。
他伸手將桌麵上的一卷奏章攤開,而後手掌上燃燒起一團烈火,所有的一切都會如這一奏章一般,消失在黑暗的烈火裏。
隨後,鍾凝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木訥地弓手回道:“主人有何吩咐?”
夜披散著頭發,暗黑的眸子注視著麵前的鍾凝,將一塊令牌扔到了他的麵前。
“現在是需要好好利用一下那群迂腐的門派了。”
說罷,那一雙暗黑的指尖撫摸著自己的長發,臉色得意。
鍾凝撿起地上的令牌後,恭敬地說道:“是!”
鍾凝轉身而去,化作了黑霧消失在了寢殿中。
翌日後,火羽門,水雲門的掌門繼承人相繼死於弓箭。
這一隻弓箭偏偏不巧是一隻寒箭。
兩大掌門頓時明了,這一切一定是那個小羅帝所為。
她?見這兩大門派不服統治,又打不過這麼多門派,於是便刺殺了兩大門派的繼承人,以此永絕後患。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遍了各大門派,水雲門和火羽門兩大掌門齊聚於一處,商量著如何謀反。
火羽門掌門於是便開口說道:“現在這個時候,你我二人須得要聯手才是,不然我們兩大門派都會死於她的毒手之下。”
水雲門掌門也是焦急十分,:“你可是有什麼好的意見?”
火羽門轉眸一想,開口道:“現在你我二人不如投奔新帝,他或許可以依靠。”
水雲門掌門思索著這個方法可行嗎?這可是一個門派的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但是回想自己兒子死去的那一刻,他下定居心和火羽門掌門一起投靠了新帝夜。
正在朝堂上的夜對著所有在座的眾仙說道:“本帝剛剛登基,許多事都需要處理,處理門戶是首要之事,現如今六門中,有幾門是俯首稱臣的,有幾門是還抱有自立門戶的,本帝都會通通處理,恢複往日仙界繁盛!”
說罷,眾仙立刻跪拜下來。“新帝威武,萬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