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鳳聯楚聽出了破綻。“什麼殺手，誰派的殺手？”
此時鳳宇上前一步，使了個顏色。鳳聯楚收回怒容，冷冷道：“這次且放過你們，下回決不輕饒。下去！”
幾人忙謝恩退下。
大門合上，鳳聯楚立即問：“鳳宇，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鳳宇鄭重點頭，肅穆道：“族長，屬下還隻是猜測而已。但此事若是真的，聖女就麻煩了。”
鳳聯楚麵色一凝，沉聲道：“你且說說看。”
“是！其實那些殺手，正是莫之國宰相孫奕派出的。前不久，我們派去在逍遙軍中潛伏多年的探子鳳錦回來時曾告訴屬下，逍遙軍的鐵恒毅不知因何緣故和玉無淵走的十分近。後來逍遙軍另一長官嚴東斌勾結孫奕殺死鐵恒毅。接掌逍遙軍，而玉無淵則不知所蹤。”
“有傳言說，當初救走玉無淵和紅衣的是個容貌絕美的女子。根據他們的描述，卑職可以肯定是聖女殿下所為。”
鳳聯楚打斷他道：“在逍遙軍營救走玉無淵和紅衣的竟是雨涵？”
鳳宇點頭。“是。之後卑職心知玉無淵留不得，便立刻傳書給鳳錦，著他追殺玉無淵。當時卑職尚且不知聖女也在其中，直到鳳錦回來之後方知……”他忽然歎道：“之後他們三人突然失蹤了數日，再出現時，便是前往南方的路上。”
鳳聯楚聽在耳中，細細思索了半響，眯著眼問道：“南方？追殺……逍遙軍……鐵恒毅……”這些字眼裏，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牽扯麼……“你看出什麼來了？”
鳳宇躊躇了下，毅然道：“不知族長可還記得，二十多年前，族長曾與卑職一同前往莫之國。曾親眼看到逍遙將軍手持軍符、逍遙印，號召數十萬大軍的場景？”
啪！鳳聯楚拍案大聲道：“軍符！逍遙印！”這，便是關鍵！
“族長英明！試問，還有什麼能比得上調動整個逍遙軍的軍符與逍遙軍的象征支柱還重要。聰明絕頂如孫奕，除了這兩樣，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甚至不惜派殺手入鳳之國，隻為了追殺一個無名小卒？”
鳳聯楚冷笑：“原來如此，這麼多年來，軍符和逍遙印原來一直都在鐵恒毅的手上。難怪，難怪啊……”
他們籌劃了多年，可就是忘了這兩樣至關重要的東西。這小小的軍符、逍遙印，竟是勝負的關鍵！
“不！不對！”他忽然大聲道：“如果軍符在玉無淵那小子手上，那他們現在該去的地方是逍遙軍營，他們去南方做什麼！”
鳳宇微微一笑道：“族長，您忘了。那軍符已經多年沒有再出現了。即使是你我也快要遺忘，更遑論天下人了。”二十年，時過境遷，江山都能易主了。還有什麼是改變不了的？
他道：“倘若我猜得不錯，玉無淵不是不用那軍符。而是去找出讓天下人都信他手中軍符的證據！”
“那是什麼呢？”鳳聯楚眯眼細想。
鳳宇垂首，苦思不得。最後道：“如今暫且無從得知，但我們隻要跟緊他們。假以時日，定能找出答案。”
鳳聯楚讚賞地點頭道：“說的不錯。就這麼辦！”
“是！不過族長，卑職最擔心的還是聖女殿下。”鳳宇蹙著眉，憂心道。雨涵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而雨涵的聖女身份也是他們一族的支柱。如今留書出走，說要退位讓賢。雖然大長老願意給她一年期限調整情緒，再回來述職。可依眼前的形勢……
鳳聯楚也是一歎。原本豪氣萬丈的臉上也毫無光彩，此時的他才是真正的為兒擔憂的父親。“誰說不是呢，這孩子。原以為給她一年時間好好想想，但誰知她竟然跑去和玉無淵做朋友。甚至還和……”他突然不說了。
鳳宇心裏也清楚。那個叫紅衣的女孩子，始終是族長心中的一根刺。
“族長，不如我們也派出殺手，扮作莫之國人將紅衣除掉。”鳳宇建議道。
然而鳳聯楚卻想都不想的駁回。“不行！”那個女孩子，畢竟，還是她的孩子啊……想到曾經對自己軟聲軟語地撒嬌的妹妹，鳳聯楚銳利的眼中掠過一絲暖色。
“雨涵的事，暫且擱著。當務之急，是要跟著他們找出那個證據的線索！”鳳聯楚冷冷命令道。
他已經做了最壞打算。倘若雨涵真的對玉無淵動情，那他也隻好先奪取這天下。隻要破了那個預言，一切就都圓滿了！反正，他這做父親的，也終究是期望子女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