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策劃者的身份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讓洛圓前去與聖院交涉,仔細核實聖院中每一個學生的身份。”天曦女帝心中本就有憂慮,聽到洛瑾這般說,自然要一查到底。
“元澈這邊無妨,這降菩死靈術雖說除去極難,但也不失為對他心性的一種磨礪。”天曦女帝說道,她知道洛瑾放心不下元澈,畢竟就數他們倆關係最為親近。
“朕聽說,南氏家族的子弟帶著一紙婚書找上了你。”
“確有此事。”洛瑾坦然應道,“那是當年大哥在時為槿兒定下的一門親事。”
“這些年來,南氏一族逐漸衰落,這南生榕在此時找上你,未嚐沒有想要依靠著你,來重振南氏輝煌之意。”天曦女帝這話已經說的極為明白,這南生榕所圖不小。
明知定下婚約的女方不是洛瑾,卻依舊黏著洛瑾,未嚐不是他真的喜歡洛瑾的意思,但更多的或許是看中月靈洛氏遺留下的寶藏聖物。
而且,陛下在位,洛氏一族的命運至少在未來數百年間,甚至更長久的時間中會與離火江氏緊密相連。
“或許,看重的是陛下的影響。”洛瑾輕聲說道,若是離火相助南氏一族,那南氏未嚐不能變成如青杳蘭氏一般。
“有些事,你自己能看得明白,更要能處理得很好。”天曦女帝教訓道,“那婚書,朕看得礙眼。”
“尋個機會毀了吧。”
“洛瑾知道。”
夜深星落,明亮的蠟燭漸漸燃燒成了灰燼,散落燭案上。
說話聲漸漸散去,為唯留下一人的輕伊獨語。
清於宮正殿內透亮無比,偏偏柔和的光芒散落,籠罩在兩道身影上。
洛瑾退下,唯有天曦女帝留在清於宮中,冷然地看著躺在冰棺中的江元澈。
“從小你就愛惹事,好不容易長大了,還是這般讓人不省心。”天曦女帝像是抱怨般地說道。
“生於這皇宮中,我見過許多的皇嗣,有許多皇子一生下來便不討人喜歡,因此其一生的命運悲慘無比。”
“平心而論,朕對你也算不錯,好的壞的都能想到你。有朕撐腰,你這皇子的位置也算是很牢固。”天曦女帝有些恨鐵不成鋼,“可你為什麼能過得如此倒黴。”
倒黴皇子!
怎麼壞事都一溜煙地往往你身上竄。
前去聖院修道才多少日,因為這樣那樣的事被迫兩次入宮。
第一回是被她罰了一頓,第二回又是中了降菩死靈術,疼得死去活來。
莫非,丹山鳳凰族那鳳池的天生黴運命格還殘留在他身上。
改日還得尋個機會,帶他去聖清池,洗去身上的汙穢黴運。
自古天才多磨難,天曦女帝隻能這般的安慰自己。
可天才如她,也從未經曆過這些事,更別說元澈那父親,一生修行順風順水。
這倒黴孩子是像了誰。
“希望今日所有的黴運,都能化為你日後所有的榮光。”天曦女帝手掌輕貼在江元澈的額頭,柔和地說道。
“母親,你在說什麼?”江元澈聽得迷迷糊糊,突然出聲問道。
“沒什麼,你還做夢。”天曦女帝很是平淡地說道。
聽到這一句話,江元澈放心地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