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於宮上方柔和的靈光消失已久,自上一次元澈殿下離宮後,清於宮便又回到原來封禁的狀態,那些柔神異靈石上也都被寒冰禁錮,一星半點的靈光都落不下來。
今天倒是罕見的寒冰被破開,赤紅色的靈光從請於宮頂端撒下,照得正座宮殿火紅一片,流光溢彩。
整座請於宮外壁晶瑩光澤,美麗異常,向外散撒著柔和的光芒。
殿內寬闊深幽冷清,光線卻極為柔和,深色的帷幔重重疊疊地垂落在地,有一種寒冷昏暗的感覺。
地麵上再柔和的溫暖光芒,都驅不散殿內冷到極致的寒意。
“你還來做什麼?”帷幔後,天曦女帝冰冷到極致的聲音響起,殺意無限。
“我剛才那一方世界中回來,元澈的屍骨……蕩然無存。”江錦雲抵著這一股寒冷的威壓,略顯平靜地說道,“我能找到的隻有這一件佛衣。”
“那一族出手了,萬物使令無人能擋。”
一件血淋淋的佛衣出現在江錦雲手中,血腥之味極濃,淋淋的鮮血浸染她的雙手。
“族內的先祖已下了命令,將元澈葬入雷瀛山最高層。”江錦雲說道,“但既然屍骨無存,那我便將這遺物交於你。”
“葬入雷瀛山最高層……”天曦女帝一聲冷笑,言語之間極為不屑,“現在你們可滿意了?”
若不是虧心內疚,元澈哪裏來的資格能被葬入雷瀛山祖地最高層。
那都是族內無數犧牲的聖王境強者專屬墓地,被葬入其中的,哪一個不是戰功顯赫,為離火江氏立下了巨大的苦功,做出巨大的犧牲……
“我又何來滿意之說。”江錦雲哼聲說道,顯然是很不滿天曦女帝的話,臉色未變,將手中帶血的一件佛衣遽然地扔了過去。
“事情發展到如今,又不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江錦雲冷然地反駁道,“若不是你讓他去外麵的世界看看,元澈會像如今這般屍骨無存嗎?”
江錦雲很不滿天曦女帝哦的做法,讓他安安分分地待在聖院中多好,何至於到今天這種地步。
隻是可憐了這一個孩子!
“留在聖院裏?”天曦女帝陡然地提高音調,無盡的寒意一下子就噴發出來,“任你們戕害嗎?”
“降菩死靈術所帶來的痛苦,你們沒有體驗過,所以你們根本不會懂!”
“他隻是一個孩子,我不求他將來能鼎立於天地,但隻求他一生平安。”
“而你們呢!一味地隻求離火延存,違背離火聖命立於天地的準則。”
“不要以為背地裏做的那一些陰暗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我們有什麼錯嗎?”江錦雲反問道,麵色越發難看,離火江氏若是不能延存,那個人又有何存在的意義。
“若真隻是為了離火的延續,那當初先祖們為何要接那一道旨意。”天曦女帝追問道,當時那一族勢力還未那麼強盛,離火江氏舉全族之力一站,未嚐會敗。
“就算敗了,後路也不是沒有。”
“這無數年來,離火難道就沒有一個飛升的先祖嗎?他們為何不管離火江氏的死活?”
但先祖們還是接了這一道永世流放的聖庭旨意,並且一直堅守著,從荒古至今,足足數百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