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之時,霞光萬丈,林子裏的鳥兒睜開眼,撲撲翅膀,成群的飛出了巢穴,四處尋覓食物去了。
有幾個帳篷裏有了動靜,不多一會兒裏麵的人拉開拉鏈走出來,三三兩兩的笑著走向奔流前行的小溪去洗漱。漸漸的更多的人離開了帳篷,加入了嘻笑的行列中,興奮的討論著接下來的旅行。
許是前一天走了很久的路,喬薇醒得比平時要晚了許多,直到帳篷外的笑鬧聲越來越大,她才惺忪的睜開眼。
“啊!我的天!”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一彈起來,將蓋在身上的被子一掀,抱膝而坐,“啊哼哼……我做的是什麼夢啊!太羞人了……還一連做了兩天……一次比一次香豔!色女……”不斷的哀嚎,低著頭埋進兩膝之間,散落的發絲將她全身包裹住。
前天晚上做了個春夢,昨晚再接再厲的又做了一個,還一個比一個香豔!回想那些場景,真是生動的要命!光是在腦海中這麼一閃,就足夠燒得自己渾身發燙,心不受限製的狂跳,要不是喉嚨細早就蹦出來了!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做了兩個夜裏的春夢,早就被人笑得脫掉兩層皮。
最奇異的就是,夢中的場景就是活生生的幽鳴穀,最要命的就是,抱在一起糾纏的兩人,竟然一個像極了孫王桓,一個像極了自己,隻是那兩人不是現代人,像古代人,因為那男子也是長長的頭發,反而……看上去更加英武俊朗一些。
“瘋了!想什麼呢!真是鬼迷心竅了。”喬薇哭著臉走到帳篷外,傻傻的站著什麼也不幹,就是直愣愣的看前麵。
“薇薇,發什麼呆啊!一大清早的學豬八戒啊?”袁潔正要去小溪邊洗漱,見喬薇正跟座雕塑一樣的站著不動,目光呆滯,忍不住的搖搖她的肩膀,打趣道。
喬薇奇跡般的沒有跟她鬥嘴,仿佛像沒聽到她的取笑一般,眼睛的焦距拉近,像夢遊一樣的看著她說道:“冤家……怎麼辦……我中邪了……我完了……”說完就猛地向前一撲,抱著袁潔的脖子哇哇大叫。
“哎呀呀,別別別,這麼熱情?你中什麼邪了?”袁潔拉開她,眼睛眨啊眨的一抹壞笑閃過,“嘿嘿,莫非是……你做春夢,而且對象是他!”說著一指喬薇身後正朝她們走來的孫策。
喬薇心一驚,摸摸臉頰。怎麼她會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夢,表現的很明顯嗎?見她笑得賊樣,還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就被她突然一推,沒有準備的一個踉蹌,向後一倒。更過分的是她還拒絕自己求助的手。暗自罵她,真是沒人性!交友不慎的下場就是這麼悲哀。
本以為會摔得滿身是草,眯著眼準備接受現實,到時候再找她算帳,可並沒有預期中的疼痛,而是跌入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裏。
孫策本是站著溪邊的,聽到身後傳來了她的聲音,一轉身便見她紅著臉直直的撲向袁潔,還在那裏哀聲低呼。暗自好笑,神清氣爽的大步向她走去,離她大概三米遠的樣子,袁潔狡捷的朝他一笑,有些莫名其妙的詫異,卻見她將喬薇猛地向後一推,便跑開了,蹲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見她毫無準備,閉著眼似乎是要認命的與大地親密接觸,趕緊大步一躍,雙手將她接住,環在胸前,笑得極享受,滿眼放光。
喬薇很意外沒有摔倒反而被抱得嚴嚴實實的,滿臉驚訝,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輪廓分明的他,有些呆滯。怎麼看就怎麼覺得他像極了夢裏的那人,隻是發型的差別顯得兩人的感覺有些不同罷了,一個是英俊神武,一個是溫柔俊朗,不過同樣是眼前的這張臉,連他眉毛的紋路都一樣。
搖搖頭,暗自罵自己腦子不清醒,肯定是因為昨天幽鳴穀太美了!印象太深刻才會在夢裏出現,至於那兩個人的抵死纏綿嘛……肯定是他昨天說的那些話!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隻是一個巧合,千萬分之一的巧合罷了!
孫策見她又眨眼睛,又搖頭的,忙得個不亦樂乎,憋著的笑聲一下子沒控製住,震得胸膛都在輕顫,“你忙不忙啊?你就不怕搖得頭暈,走不穩路?”
喬薇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羞紅著臉撇過頭不看他,見樟樹下的袁潔笑得特別開心,一副壞事得逞的樣子,覺得極其刺眼,簡直就是拿自己作樂來滿足她邪惡的黑心。連忙要掙脫孫策,揮拳腳踢的要找她算帳,“你等著!我今天非宰了你給大家添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