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羽夕本來有些暈車,加上早晨沒有吃東西,又發生諸多動蕩,因此便靠在車背上想小眯一會兒,淩清含見她臉色不好,便拿出隨身攜帶的小風扇給她吹風,顏羽夕很快地就睡了過去。
顏羽夕睡著後,淩清含轉過頭看著淩末寒,他正看著顏羽夕的後腦勺發呆,被淩末寒拍了腦袋:“哥!東西呢?”
“噢對。”淩末寒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從褲子口袋裏拿出一條鏈子,悄悄地遞給清含,“你動作小點,別咋咋呼呼的。”
“你以為我是你啊!”清含白了他一眼,接過那條銀質的小鏈子,便悄悄地給顏羽夕戴了上去。這可是淩末寒交代要給顏羽夕的一個驚喜,本來打算來時給她的,沒想到她精神不好,那麼也就隻能將就將就了,等她發現再說吧。
那是淩末寒從小帶到大的項鏈,是媽媽送給他們兄妹兩個的,一人一個,象征著保佑和美好。現在把它送給顏羽夕,清含知道,哥哥是真的對羽夕認真了,很真誠地想要她好好的。剛剛收到成安音的短信,哥哥幾乎快要氣瘋了,要不是她在一旁攔著,淩末寒就要去找警察局找羽夕,找那個家夥的麻煩,用他的話來說:非殺了那家夥不可。
當然不能任由這家夥犯罪,但淩清含已經深深地明白,哥哥認真了。她從小就知道,哥哥一認真起來,會讓人恐怖,固執得不像話,現在她也有些害怕,因為羽夕總是對哥哥不冷不熱的樣子,也不知她心裏是怎麼想的。
好在顏羽夕睡得很熟,沒有發覺淩清含幫她戴上了項鏈,淩末寒看著戴著項鏈的顏羽夕,勾起了一絲笑容,坐在一旁的展翼心裏卻很不是滋味,他沒有想到淩末寒竟然會做得這麼明白,不知道羽夕心裏是怎麼想的,她會不會接受淩末寒?她喜歡他?還是……更喜歡自己呢?
展翼的心裏其實是相當不自信的,他歎了口氣,靠在窗戶上看著外麵。
車內的氣氛很安靜,他們都是不喜說話的人,因此幾乎都是靠在車背上各睡各的,林七寶在挽著她的手機,時不時地把腦袋插進淩末寒和展翼之間,與淩末寒說話,淩末寒心情也算好,就隨便地應了她幾句,林七寶的興致就更大起來,不停地與他聊著。
坐在大巴內的成安音有些不習慣,一天之內,他竟然遭遇兩次坐公交車的命運,好在這一次有座位,也沒有那些令人厭煩的惡心氣味。他歎了口氣,從隨身的背包裏掏出一本書來看,手機適時地震動了一下子,他拿出來一看,是一條短信:準備好了嗎?這麼怪模怪樣的話語,他不用猜就知道是成亞東發的,這個家夥,他冷冷地看著手機熒幕,刪除了那條短信,也並沒有回複。
冥冥之中,總有一些命運已經被注定,無論他想怎樣扭轉,都無能為力,他也不是神,從來都不是,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死去,絲毫也沒有辦法。那恨,也變得徒然。
一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機場,顏羽夕也被淩清含叫醒,下了車,拿著自己的行李去辦理登機牌,一大群俊男美女走在一起,自然引起了諸多關注。顏羽夕與他們並肩走著,走到電子值機前排隊準備辦理登記手續,細心的展翼卻發現她的臉色並不是很好,於是排隊時站在她的身後,低聲問道:“羽夕,你是不是不舒服?”
顏羽夕勉強地笑了笑,說:“剛才有點暈車,現在好多了。”
“你不暈飛機吧?”展翼笑著看著她,他的眼神溫柔如水,那麼溫暖的性子也感染了顏羽夕。她搖了搖頭,說:“飛機還好,習慣了。”
“誒?習慣了?羽夕經常坐飛機去旅遊嗎?”淩清含很感興趣地問道。
“小時候經常和姐姐一起去,現在很少了。”
“啊啊?羽夕有姐姐?我怎麼不知道?”淩清含瞪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她,冥想了一會兒,又笑盈盈地說,“羽夕的姐姐一定很漂亮吧!我怎麼沒有見過?”
顏羽夕落寞地笑了笑,顯然是不願再提,眼裏滿滿的都是受傷。淩清含看見她這個樣子,也有些傷心,她不願意說的事情,清含也不會勉強她,於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有義氣地說:“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麼就不說了,諾,給你一顆話梅,等會兒上飛機的時候會好點,我經常暈飛機的,吃了這個就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