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殺……
說是七天,就是這日子,溟欞神君分秒不差,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從天而降,後來夜鷹陶塑還是與我說,自己當時的表情有搞笑,呆萌得不要不要的。
哪裏是搞笑,哪裏是呆萌,明明是我羞澀了,誰知道溟欞神君會突然出現,而且還是在我準備脫褲子下河洗澡的時候,即使當時隻是裸露了上半身。
想我是一男人,雖說是骨瘦如柴,沒有肌肉什麼的,可我還是男人,溟欞神君這麼一出現,我自然是驚慌的,下意識地喊上一句“有色狼”,怎麼了!
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嗎?溟欞神君這種見了也不扭頭,還看我的反應才不正常,沒看見我背後是條河流,想跑,那也得考慮自己是否有力氣遊到對岸邊。
忘了說,這淨水河寬約二十米,長度不清楚,表麵上風平浪靜,實則中間地帶最危險,我剛來的第二天,正打算遊到對岸邊瞧瞧那山,因為無路可去,隻得遊泳或是坐船,可我哪裏來的船,所以想遊泳,反正看上去也沒多遠。
“你想幹嘛去?”夜鷹陶塑少有的講話不發脾氣。
我在岸上活動手腳,避免下水之後腿腳抽筋,聽他問就答:“去那邊看看!”
“到淨水河對岸邊?你好有勇氣!”夜鷹陶塑要是能動,可以拍翅膀當鼓掌。
若夜鷹陶塑是活人,老是發脾氣,容易爆血管,不死也變癱,可我發現夜鷹陶塑一譏諷,那絕對就是警告,不要問我怎麼發現的,全是血淋淋的曆史教訓。
多虧當時隻是想一想,不然現在就被那條巨無霸的魚,以及那隻半山高的蝦給弄死了,夜鷹陶塑果然沒欺我,這淨水河很危險,還是待在岸邊最安全。
“溟欞神君,您能不能先轉身,讓我穿個衣服先……”我已經下水了,那上衣隨手丟在岸上,與我間隔不過一米,可要是動了,不就是咳咳,幸虧沒脫褲子。
“你,站起來!”溟欞神君總算是開口了,可別一說話就嚇人啊!
溟欞神君看我呆愣著,她便主動過來了,從披風中伸出戴著白手套的右手,將我一把從水裏提溜出來,“嘩啦啦”的弄水聲在耳畔,嚇得我更加不知所措了。
我被她拉上岸後,溟欞神君繞著我轉了一個圈,即便我看不見她的臉,可那視線落在我身上不是假的,我欲哭無淚,莫名其妙被看光……半光了,怎麼辦?
雖然已經習慣了淨水河的寒度,但上岸被風吹也是會冷的,我一時沒忍住,打了噴嚏,超級響亮的,仿佛全世界都聽見了,我羞愧地低頭……
“陶陶,過來。”溟欞神君在隨手遞給我某團奶白球後,叫走了夜鷹陶塑。
這時候,我才知道夜鷹陶塑有名字,好可愛的說,日後我念出口來,“陶陶”這兩字,讓夜鷹陶塑咬牙切齒,卻對我奈何不得,誰讓是溟欞神君給起的。
那時候,我哪裏知道這團奶白球是溟欞神君的靈寵,還以為是她看我一連吃了七天的生吞魚蝦片,特地帶給我打牙祭的兔子肉。
我生平最愛吃兔子肉了,當時還可惜這團奶白球太小了,烤了也不夠塞牙縫,後來還是夜鷹陶塑,不是,是陶陶與我說,那白白剛出生沒多久,便父母雙亡了,溟欞神君看她可憐,於是收她當靈寵。
在溟欞神荒中,靈寵契約一生隻能立一次,更因為修靈書在戰力上比不過武修書,所以多數隻與成年的靈寵結契,像這種半大不小的幼崽,成活還是問題的,而且這種帝皇兔最難養育了,更別提結契,溟欞神君這做法自然是冒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