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朱姐讓入夢的木念揍得不輕,但她也不是善茬,隻是需要時間來反應,待她恢複過來時自會反抗,可是失去理智的女人,哪裏管得了其他的事情。
麻煩事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聞覺現在想著該如何解決白白的問題,宗祠?
宗祠的大門是緊閉的,常年不曾開啟的,聞覺便使出了踢腿,他擅長的攻擊方式,他的著急體現在冷漠與暴力上,連溟欞神君也嫌棄聞覺的脾性,特地讓警靈戒替她看管住這位徒弟,不過他的行為在沒有過分的情況下,它是可以忽略的。
白煙嫋嫋間透著一股煙草的刺鼻氣息,這裏,有四五張八仙木桌占著院子,它們的周圍有七八名粗壯大漢環繞,隨意而散漫,目光卻是各有注視點,有的是盯桌麵,有的看周邊,表情是統一的凶悍,膽小者見之,定是畏懼著避開。
搖骰子來賭大小,打骨牌來拚高低,炸金花來提倍數,轉輪盤來定數字,猜圖畫來贏金錢,玩法雖然各有不同,可獲取的快感是相同的,最好是贏錢。
所以,二十多號身高不一、衣著各異的成年男人擠在八仙木桌處,不是舉手就是伸頭的,揚脖子粗紅著臉,群情激動地叫嚷著“開,大,小”,或是其它的話,聞覺的到來像是一信號,贏得了全場關注,以及好幾支銀色的槍口。
“你啥子來的喲!”一壯漢喊出話來,不是本地的口音,反倒像是西甸城的。
艾虢就是西甸城的,聞覺跟他訓練了幾個月,他平時講話很正常,喝酒後就愛說家鄉話,時不時還舌頭打結,可從未咬到舌尖,很神奇,他最喜歡說的就是這句“你啥子來的喲”,意思是“你來幹嘛的”。
後來,艾虢在征討千葉的某一次戰役中死了,現在聽到這大漢說這句話,聞覺的心裏不由得泛酸,那段回憶中有過太多的痛苦,尤其戰友的死亡,讓他總是觸景傷情,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旦開啟就是災難,即便隻針對他自己。
“喂!辣子!你到底是啥子來的喲!說話!我要不客氣啦!”這壯漢再喊話,他不相信對方是獨自前來砸場子的,這裏可不是一般地盤,可以隨意來端窩點的。
從回憶的痛苦中拔出來,聞覺注意到他們穿著冬裝,即便這是在室內,也能感覺溫度過於暖和所帶來的幹燥,與原木村的氣候不一致,他這是踢錯門了?
幾十多雙眼睛盯著聞覺,不清楚他究竟是來幹嘛,但見他探頭探腦的,站在門外不肯進來,在一番左顧右盼後,突然拔腿了,漢子們屏住呼吸,想來踢館!
“你們繼續玩,我就是踢錯門了!”聞覺語出驚人,並將門給關了。
剛扣武器,準備下手的漢子們,像是吃了啞巴虧,誰也沒說話,反倒是賭徒們,鍾情於八仙木桌的遊戲,想贏錢來喝好酒,哪裏還管這出鬧劇是這種收場。
後退了幾步,目光在老宅與村路之間來回轉悠,聞覺確定這是原木村,至於那西甸城的賭場或許是一幻象……白白在懷裏難受得動腿,像是抽筋了。
這是一刺激,聞覺哪裏讓她受過罪,也不多想,他就是這樣的,越是著急,越是暴力,還顯得格外的冷漠,絕情之情倒是做過不少,抬腳狠狠地一踹。
這力度,比前次重兩倍,老宅門看著弱不禁風,實則還是堅固耐用的,聞覺的踢腿並沒有讓它徹底報廢,倒是灑出不少的灰塵,他沒躲過它,被噴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