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聞覺……你醒醒……聞覺……聞覺……醒醒啊……聞覺……”
本來是高空墜落,竟見懸崖上壓下一隻大手,聞覺抵擋不住,被摁在了手心下,他原本是這麼想的,直到臉上感受了火辣辣的灼燒感,不是真的被燒了,他迷迷糊糊地張開了眼睛,見到讓他咬牙切齒想要往死揍的家夥,道:“步邇!”
“啊!你醒啦!實在是太好了!我多怕你醒不過來呢!”步邇退避三舍。
一巴掌糊在聞覺的臉上,步邇是膽戰心驚,他怎麼知道自己偷偷溜回帝雲都,半道上會遇見從天而降的夢魘,其實他也不想要扇聞覺的,主要是白白強製要求,他也是順勢而為,醒來後,千萬別找他的麻煩啊!
臉上的刺痛感還沒消失,聞覺如虎眼般瞪著步邇,以及窩在他手裏的泰屏,道:“上次的事,我還沒機會跟你算賬呢!現在居然敢出現,是不是你打得我?”
“跟我沒關係!”步邇舉起手,泰屏便是自由落體了,他緊張地解釋道:“我發誓,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是白白,是她讓我扇你的,我沒說假話。”
“白白?”聞覺想起來寒兔仙的存在,目光所及卻沒找到她的蹤跡,一掌拍在了地麵上,恐嚇步邇道:“白白呢?她去哪裏了?是不是你抓走了她?交出來!”
這話讓他現在的境地變得更加危急,步邇原本以為能夠改變的,急忙道:“我可沒那個本事抓走寒兔仙,是她自己跑掉的,而且還囑咐我,要是你不醒就打……給你些許的刺激,我也是聽從她的意思辦事,你不要凶我啊!”
泰屏自由落體後,很機警,直接躥到步邇的腳後邊,尾巴不與平常的貓相似,至少短了三分之一,沒辦法纏住主人的腿,隻能依偎著他的褲腿來祈求安全感。
“她為什麼跑掉了?你怎麼不攔著白白?是不是與蓮師一塊搞陰謀詭計呢?你丫的,是不是想拉著整個步邇下地獄不成?”聞覺擼起了袖子,從地上起來。
“啊?什麼師?我不認識啊!還陰謀詭計呢?夢魘,你睡醒沒有?”
“我怎麼就沒睡醒,我是剛醒的,還是被你糊了一巴掌而醒的,怎麼著?你是不是特別想要再來一次嗎?對了,現在幹脆把安裝定位儀的事說清楚……”
“等等!”步邇再退了幾步,與聞覺再度拉開了距離,道:“什麼定位儀?”
步邇退後,倒是讓聞覺瞧見他的穿著,一件藍白格子襯衫,胸口別著一枚玫瑰色的雪花勳章,款式不獨特,但有意義,道:“你這是從百花城回來的?”
聞覺前一秒還凶狠,後一秒換了態度,看步邇心驚膽戰的,卻不敢說謊,道:“你可別跟二哥說我在哪裏,他帶我哪裏是為了進貨,明顯是要去相親,我……剛剛成人沒幾年呢,自己寵妻也就算了,有必要這麼著急給我找管家婆嗎?”
“你現在所說的話,我已經記錄在訊珖中,若是你膽敢騙我,那這段錄音便是鐵證,苑漾是什麼脾性的女人,你比我清楚哦!”聞覺故意搞出誇張的表情。
步邇秒慫,可不敢違背聞覺的話,盡管知道他是不會這麼幹的,就是心裏怵。
“白白往哪邊跑了?”聞覺活動筋骨,他這從懸崖上掉下來,沒有砸成肉泥也算是幸運的,就是有種好像當年吃百蟲宴後暈倒在床半個多月的癱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