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浮一連幹了兩杯安神茶,整張臉都擠在一塊,幽練看他這幅表情,有點樂。
“來,喝了它。”聞覺直接遞上了泡有安神茶的茶壺,因為當時比較匆忙,他是直接將藥粉融進約有1千容量的煮水壺中,而後通過加熱的方式給安浮的。
安浮癱在沙發裏偷笑,他這兩杯安神茶喝下肚,撐死不過200毫升,眼下這壺近乎800毫升的安神茶全交給幽練,他這人連百蟲宴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就是比他還不夠吃苦,每次要吃藥,基本上是被灌進去的,現在看他該怎麼辦,哈哈。
“聞覺,咱們好歹也是同一個戰壕裏的隊友,你這樣坑我就不覺得愧疚嗎?”幽練就是看見安浮的表情,而且氣味上有很重的藥材味,他更要逃離這壺安神茶。
聞覺把煮水壺擱在桌麵上,自己躺回了沙發上,右腳還踩著地毯,雙眼望天花板,同時雙手環胸道:“你剛說安組長什麼來著,搔首弄姿?唔……有意思!”
一壺安神茶喝下去,他直接兩眼一翻,愁眉苦臉地倒在了地上,腿腳還恰到好處地抽了兩下,而後還是安浮救了他,沒辦法,終究需要他在前邊遮風擋雨來著,於是一大盒的奶糖全塞進他的嘴裏,否則幽練是要將苦膽也吐出來了。
“吃這麼多的奶糖,你小心蛀牙。”安浮心疼他那盒昂貴的奶糖,這可是他老婆賣給自己的,雖然最終付賬的是他,可這份心意,誰也不懂的。
“呼——”幽練吃到了甜度,衝淡了苦感,於是站起來活動筋骨,剛扭了一下腰部,道:“哎?我這腰怎麼不疼了?難道摔一跤就好了?奇跡啊!”
這話倒是引起了安浮的注意,他前幾天熬夜,把整個精神都熬得幹了,卻在喝了安神茶後,身體的焦躁感與興奮感集體消失了,餘下的,是神清氣爽。
“聞覺,你這安神茶還有沒有多的?給我幾盒唄!”幽練笑嘻嘻地靠了過來。
安浮將他給拉走了,沒看見聞覺壓根就不待見你嗎?怎麼能這麼往上趕呢?
被安浮給隔離了,幽練始終堅持不懈的,朝聞覺伸手,道:“我最近特別焦躁,簡直是看見那幫主激派就想拿文件砸他們的頭,腦子都有病,築夢院跟他們有毛線關係,天天跟我嚷嚷什麼監督權,有這種能耐,怎麼不去當廚師呢!”
“主激派?”聞覺坐直了身體,手一丟,幾包安神茶的藥粉就到幽練的手中。
藥粉隔著包裝紙也有重重的草藥味傳出來,幽練趕緊將它們收到了儲物空間,可是手上已經沾著那種味道,他不喜歡,拍拍手,打算進浴室裏洗一洗。
“他們是想要監察使一職嗎?因為重坊神君即將退休了?”聞覺在背後問。
“你怎麼知道的?”安浮脫口而出,隨即又低語,道:“這件事還沒公開,聞覺,你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我不是打聽你的人脈關係,而是我們需要保密。”
聞覺拉開了茶桌內的抽屜,裏邊空空如也,他見了,重新將其推了回去。
誰也沒搞懂,他這動作的含義,安浮與幽練對視,彼此間,互為交流。
“唔……”白白有了動靜,兔眼睜開之後,是黑藍色的,而不是琉璃藍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