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你有話就好好說,別總是留一半的,還陰陽怪氣的……”我豎起了食指,並未指向了暗夜,而是對準了地麵,道:“討厭死了!”
“嫌我惹你討厭,那你可以滾了。”暗夜甩門進了浴室,留我獨自在房間裏。
我還豎著食指,他便走了,風帽中的我巴眨巴眨眼睛,暫時找不到話來說。
“不對啊!喂!暗夜!我們還沒說完話……”我跑向浴室,可門並下了禁製,使我暫時不能夠靠近,算了,先饒了暗夜,讓他換好了衣服之後再說這件事。
暗夜更換了衣物,他走了出來,一見我還在房間裏,手裏拿著一封信,走來瞧見信封上有自己的印記,忍著怒火道:“溟欞神君,你懂何為非禮勿視嗎?”
“嗬!你現在擁有的一切皆是……不說這,信上所說的十二咒殺是什麼?”
“溟欞神君,我現在擁有的一切皆是本人的自力更生!”暗夜抽走了信件,當著我的麵,一把幽火給燒了,道:“你是來幫忙的,不是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看樣子,這東西肯定是不簡單,他還給我找理由來轉移話題,腦中是靈光一閃,他這話該怎麼理解,不行,得不到解釋,我誓不罷休,我說:“好啊!你現在不跟我解釋清楚,等我自己查清之後,我便要看著你求我,哼——”
“是嗎?我看你比較像是來幫倒忙的,給我滾。”暗夜消失了。
外頭有了別的動靜,我還在房間,雙手環胸的,說:“這個蓮肯定不簡單,連你也沒辦法查到他的底細嗎?不行,我要自己上,不可以?為什麼?哎!這任務都已經好幾年了,再磨磨唧唧下去,我就要死掉了!放屁,滾蛋,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我上,要不你來,別多嘴,沒得商量,要死的又不是你,是我啊!”
“救……救……救……命……”耳邊多出了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
“聽見沒?哪裏有人喊救命來著……鬼啊!”我的麵前多出了一名斷頭一半的男性魂體,因為出現得太過於突然了,一看就知道是玉石令搞得鬼,它就是故意的,哼,討厭鬼,明知道我最怕妖魔鬼怪的突然出現,竟然還搞事情,想死嗎?
“救救他!我求求你救救他!”男性魂體衣著華麗,生前必是富貴子弟,他這腿下跪的速度好快,沒有半分猶豫就給我磕頭,這一動,血光噗呲噗呲的。
“不是你?哪來的?不會吧!我的天……等等!”看著讓我感覺很惡心,連忙喊住他,因為我這愛跟玉石令對話,卻在其他人眼中自言自語的臭毛病可是容易惹麻煩的,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聊,跟我走。”
仙靈居,陶陶又不在,正好,我也有些事情不好讓他得知,將正室的門關上。
男性魂體現在可比之前好看太多了,剛剛斷頭斷一半的形態是要多嚇人就多嚇人,恐怖得讓我不忍直視,便施以援手,讓他恢複了原始狀態。
這張麵如冠玉的模樣帶著嚴肅的態度,器宇軒昂的外表與衣著的不凡展現出他的地位,應該是說一不二的當家者……好眼熟?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吾乃夢魘聞如,再次見過溟欞神君,抱歉,我剛剛失禮了。”男性魂體說。
聞如朝我施禮了,出於禮貌性,我便還了禮,可還沒有說話,他“撲通”一聲,再次跪了我,直直就給我磕了三記響頭,實在是讓我摸不著頭腦,什麼鬼?
“溟欞神君,我聽聞你是正直的,還請你出手相助。”聞如低頭來求我。
聞如倒是聽過幾次,大概說他是同輩中的佼佼者,夢魘一族在他的帶領下,日益昌盛,且本人是個謀略家,有本事有家世的明日之星,自然是驕傲得如公雞般昂頭挺胸的,現在已經連續兩次向我下跪磕頭,可見所求之事不簡單。
“說來聽聽,不過你先站起來,我可不喜歡低頭與人說話。”我幻化出了桌椅,自己先坐了,至於茶點這種東西,抱歉,我從不飲食,他故意已經不行了。
“多謝溟欞神君賜座。”聞如也不矯情,就是禮數多如牛毛,我還禮很累的。
“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你是想我問?還是自己說?”我說。
聞如坐姿雅正,手腳擺放很有規律性,可見平時注重於外表修養,但聽完了他的闡述,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竟能將自己被蓮殺掉的這件事說得如此淡定。
“也就是說,蓮奪了你的身體?”我思考,他為何要奪走聞如的軀殼?
“吾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但他一直在追殺吾的魂體,雖然吾努力逃了,可始終是窮途末路,吾知道,自己遲早是要死的,但吾想要求溟欞神君一件事,吾有個不成器的兒子,他……東城一役算是失敗了,素問帝君定是饒不了吾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