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到底是做妹妹的,自小肖想屬於自己的東西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把主意打到了她的男人身上……
想著,顧曉曼虛弱的勾起唇瓣,一雙眸子定定的看著身旁的男人。
“以沉,你聽見了吧,我真的沒事,你去忙吧,至於離婚的協議我……唔……”
江繪心聽見顧曉曼提及離婚,頓時滿臉期待的看向冷以沉,隻是沒有想到男人冷下了臉,薄唇直接覆上了顧曉曼那張正說著話的嘴。
小臉因為缺氧變得通紅,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顧曉曼奮力把男人推開,看著他的眼眸裏多了幾分嗔怪,“你這是做什麼?”她明明跟他說的是離婚的事情,而且他不是向來避諱和自己這麼接觸的麼?
顧曉曼的眼眸裏飛快的閃過一抹莫名的悲哀,嫁與這個男人,她本以為至少可以相敬如賓,隻是沒有想到,竟然連陌生人都不如。
“我們之間的問題你應該很明白的,與其這樣糾纏下去,倒還不如分開。”
冷以沉眸色一冷,這個女人,“我剛剛不是都說過了麼,離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好好養傷,媽那裏我會去說。”
聞言,顧曉曼還沒有來得及回應,江繪心倒是氣的幾乎快跳起來了,她死死的咬著下唇,想要開口,卻囁嚅著嘴唇不知道從何說起。
餘光瞥見江繪心的反應,顧曉曼心裏莫名的有些舒心,她不大不小的聲音帶著一聲無奈的歎息,“唉,你這是何必呢?”
這麼彼此糾纏下去有何意義?顧曉曼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自從婚禮之後,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模樣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她到底哪裏得罪他了?
男人的眸子一沉。
“我去給你裝點水到水壺裏。”
說著,那隻纖細修長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拿起床頭邊的那個鐵皮熱水壺,徑自走了出去,他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一定會被這個女人給氣死。
江繪心卻眼尖的看見了剛剛被男人的身形遮擋住的公文包,腦子裏猛然閃過一個念頭,那個報告,冷以沉應該不至於隨身帶吧?
趁著顧曉曼垂眸不再看自己,江繪心小心翼翼的挪到那個公文包前,報告兩個字眼。
她咬了咬唇,手快速的將那張A4紙抽出,警惕的看了看顧曉曼,卻發現顧曉曼翻了個身,好像睡著了一般,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江繪心迅速將手裏的紙張折小,塞在手心裏,緊緊攥著。
江繪心出來的時候,卻看見冷以沉站在不遠處的走廊打電話,那個高大的身形,所謂的熱水瓶被放在了腳邊,讓江繪心莫名的對冷以沉多了幾分勢在必得,這個男人,她一定要得到。
察覺到江繪心的離去,顧曉曼睜開眼眸,江繪心剛剛的動作她不是沒有聽見聲響。雖然不明白那個女人動冷以沉的東西做什麼,不過,就算跟那個男人說了,那個男人應該也不會信吧?
想著,顧曉曼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死死的抓著被角,雙目無神。
“我該怎麼辦?”
江繪心從醫院出來之後,直奔冷家。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會兒李曼秀應該已經回家了。